“大哥,今天還吃蛇呀”赤霄苦的臉小聲道。
泰阿兩手攤開,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不,今天改吃老鼠”。
“三弟快走,鼠膽等你哪”?赤霄回頭挖苦著莫邪。也是每一次抓到蛇,承影和鈍鈞都把蛇膽給了莫邪,泰阿和赤霄最多吃幾塊蛇肉。莫邪嘻嘻的做了一個鬼臉。
莫邪幾個人走進樹叢,在圍好的草窩窩中坐下,拾起手腕粗的棒子拄著下巴。赤霄把棒子扔到一邊,撇了一眼美滋滋的承影和鈍鈞,兩個小丫頭趴在草叢裏,目不轉睛的拉著小繩,一臉的得意。赤霄吐了一氣,眼睛白愣著兩人搖著頭。
森林靜寂了,密密層層枝葉交錯著,揮曬著大片的陽光,神秘莫測的森林,像似古老的城堡變得有些陰森。不知名的鳥兒站在枝葉中伸著腦袋,警覺的等待著什麼,時而蹦躍抖著翅膀,卻沒敢賣弄動人的歌喉。
唰唰,夏禹在樹冠裏打了一個陽光信號。莫邪幾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屏住呼吸,伸長脖子,從稀鬆的樹葉間向陷阱看去。一隻披著美麗羽毛的山雞,拾著穀子進入眾人的視線。
莫邪三人互看一眼,如霜打茄子似的蔫了,隻要承影和鈍鈞參加過的曆練,從來沒成功過。“沒戲”不用說還得跑。
果然,山雞頭沒伸進網,承影就拉了繩。赤霄三人無趣的躺在草叢中,叼草的叼草,打蚊子的打蚊子。沒有一個人起來,三人是來陪兩位大小姐樂嗬的。承影和鈍鈞嘻鬧的重新布置了陷井。
“少爺,餓不餓?我這有栗子糕,給你”承影回來後,趴在莫邪的身邊,從懷裏取出糕點送到莫邪嘴邊。
莫邪剛要張嘴。“影妹妹,霄哥也餓—”,赤霄壞壞的笑著,撒著嬌的學著承影。承影瞄了一眼腳下棒子,赤霄變了變臉,忙指了指陷阱,譏笑的嘟囔。“唉,早知道我也帶個漂亮的丫頭來,聽的我身上都麻了”。
承影一咬銀牙,用腳勾了一下棒子。突然,夏禹的信號又來了。空氣凝固了,幾人猛的屏住呼吸,盯向陷阱四周的草叢。承影緊張的拉著繩子的手有些顫抖。唰唰,遠處的草叢擁擠的動了動,一隻雪白的兔子慌慌張張飛快的從草中鑽出來,沒等莫邪幾人歎氣。兔子一頭衝進網兜,網被撞的猛的落下。
赤霄幾人撇了撇嘴,真是林子大了什麼兔子都有,還有自投羅網的,承影兩個小丫頭象兩隻花兔子,從草中跟著蹦起,銀鈴般的笑聲把林子裏的鳥兒又驚醒,隨著兩人的笑聲,嘰喳的叫個不停。“今天有兔子玩嘍—”。
承影高興的拉著鈍鈞“走,姐”。
餘音嫋嫋的回聲裏,一聲幹巴巴的笑聲,趴過茂密的樹林擠進眾人的耳朵,像似承影的笑聲變了調反彈了回來。哈哈哈,我的兔子呀!今天有兔子肉吃嘍—”。
聲音不絕於縷。一個蒼老的影子鬼一般的出現在空地的網兜前。一陣泥、汗、酸、臭的味道,約好了似的,拍在眾人臉上。
莫邪等人臉色一白,眼皮跟著狂跳了起來,屁股跟紮到似的,一骨碌跳的高高的,扒開樹枝伸著脖子。“不能吧,白胡子老頭”?
泰阿等人楞在那兒。赤霄在草中趴了兩下,跌了一個屁股墩,又刨了兩下草才站住。手扣著腦門,像似那裏癢的不停。“乖乖,不是羅圈腿”。
白發老者玉樹臨風,嘻笑的呲著白白的牙,抓著一隻活蹦亂的白兔子,兩眼放出貪婪的光,舌頭不停的舔著嘴唇。
“還給我們的兔子!”承影向前一步,衝著白發老者叉著腰喊道。
白發老者斜著眼白,臉一仰,惡狠狠的尖叫,拉開吵架的姿架勢。“臭丫頭,怎麼的,這兔子是老夫趕過來的”,想想也是,剛才的兔子真是在逃命。
“是我們的網抓住的,就是我們的”,承影不依不饒,嘴角微微上翹,惡巴巴的瞪著白發老者。
“我不趕,它能進網嗎”?白發老者揮著手中的兔子。眉毛都倒立起。
“小丫頭,和我搶肉吃,你還嫩了點,小心我打你喲”說著,另一隻手衝著承影伸了伸,一陣陰風吹來,刮著莫邪等人細嫩的臉皮都要破了似的。不由的向後退去。
“走嘍,吃兔肉去嘍—,哈哈哈”。白發老者帶著特有的味道邁了一步,鬼異的沒了影子。
“神仙哪”!赤霄擦著頭上的冷汗,跳著腿的找著白發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