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雙宿”坐在雨中,臉色蒼白,牙齒噠噠的打著顫,痛的冷汗混著雨水成流的流下。十多隻短箭嗡嗡的顫栗。
今日輪到“黑白雙宿”看守洞口,倆人商量衝進去,殺幹將個措手不及,沒想到倒了大黴,中了暗算。
玉醫堂主事跑過來看過“黑白雙宿”的傷勢,箭傷因有甲胄隻傷到皮肉,腹部的傷口雖然沒中要害,兩人隻能躺一、兩個月了。
秦強向玉醫堂主事使了個眼色,郭如眼珠轉轉,走到秦強身邊低聲耳語道。“教主,我們不能這麼等了,不如用火藥吧”。
“祿堂主,你帶人辦理此事”。秦瘋子感到問題的嚴重,幹將的功夫鬼異了不少。當年讓幹將棘手的“黑白雙宿”,一個照麵就傷成這樣,難怪那小子不敢來。
祿勇帶著數十位弟子溜下山。
幹將看著洞口。“哈哈哈,秦強小輩,你的幫手太不經打了,還是再找援軍來吧,我這幾天有點拉肚子,不然早殺你們個片甲不留”。
莫邪看了看幹將。幹前輩是怎麼了,明明可以殺出去,就是不出去。難道在等什麼人來嗎?莫邪看向光彈爆炸的地方,陣陣陰濕撲麵而來,一個不大的洞口毛絨絨的,像似無數的毛發從洞內噴出,嚇得莫邪頭發根都立了起來。
“前—輩—”。莫邪猛的拉拉幹將的衣角,手哆嗦著指著毛骨悚然的洞口,說話有些不利索。
幹將的眼神戲劇性的變變,臉上掛著幾絲玩味的笑容。拿起一塊石頭投進洞內。咚,石頭落入洞中,發出清幽的落地聲,幹將拿出火種,走到洞口,尺長的青苔絲絲飄著,綠的讓你心悸。幹將照了照,一閃身洞內亮了。莫邪的眼皮跳著,洞口不過尺許,老家夥是怎麼鑽進去的。一張老臉伸出洞口,向莫邪使著眼色。莫邪爬了數次,頭進去了,身子還在外麵。幹將搖了搖頭,拉死狗似的,把莫邪拖了進去。“廢物,沒鑽過狗洞”。
莫邪全身脫了皮似的,火辣辣的痛,呲牙咧嘴的揉著。心裏罵道。“誰像你天天鑽狗洞”。
山洞漆黑一片,陰風嗖嗖,一股詭異的風呼嘯而來,驚寒徹骨,昏暗的火種,照在石壁縫隙間密密的飛長苔蘚,尺長青毛在陰風中飄來飄去。嚇得莫邪忘記了痛,覺地脊背陣陣驚涼,透出一背的冷汗。
“幹前輩,我們回去吧,這裏太慎人了”。莫邪膽戰心驚的拉了拉幹將,想再爬回去。
轟,轟,轟,一聲聲巨響。幹將抓著莫邪飛入洞口深處。火焰、氣浪、碎石飛進洞內。洞壁一沉,火光映紅了山洞,跟著一片漆黑寂靜。
熱浪過後,幹將呼呼的吹著火種,氣的這個罵呀!“秦瘋子不是個東西,下手真狠呀!這是想把老子砸成肉餅”。
“哈哈哈,這多好,又省事,又省力。幹將真想看看你現在樣子”。秦瘋子、黑白雙宿等人站在塌方的山體前,哈哈哈狂笑著。
“教主,我們幫無涯子殺了他師傅,總得把那刀借給我們了吧”。黑白雙宿拄著木杖,苦苦的臉擠出一絲驚喜。
“放心,他不給,下場和他師傅一樣,走,回費城。”秦強狠狠的咬著牙,滿臉的猙獰。
一行人向山下行去。幹將的耳朵動了動。“好徒弟,教養你這麼多年,偷了“裂地神兵”不說,還引來外人殺我。看來我這個師傅在你眼中根本就不是師傅,夠狠”。幹將黯然神傷,站在陰森的洞裏,神情恍恍惚惚,滴滴悲涼的淚流向心裏。外麵的說話,幹將竟然聽的一清二楚。
“前輩”?莫邪見幹將失神的盯著洞壁,心裏一陣發毛,完,老家夥也蒙了。
幹將目光呆癡,舉著火種向洞內走去,踏在堅硬的石地上腳步,沉重敲擊著空虛和悲哀,疼痛的心落到石頭上**、痙攣。久久幹將絕望的眼光看看火種。“這個洞不是密封的”。
幹將手中的火種,啪啪的打著火花,跳動的火苗微微的向洞內動著。動的那樣矜持,閃的那樣悲寂,似乎是幹將的輕輕顫抖,引起火種的驚跳。
山洞曲折蜿蜒,時寬時窄,奇石林立,鬼異萬千,根根石筍像無數珍禽異獸,又似神怪鬼魅,個個都瞋目呲牙。行了不知多遠,洞口愕然變小,一人弓著投都難已通過,陰森森的濕氣從狹小的洞口,呼呼的吹出,吹得臉上掛了一層水珠。
幹將投入一根火種,又投了幾塊石頭,眯著眼睛伸著脖子。微弱的火光裏怪石嶙峋,張著黑洞洞的嘴,呲著鋒利的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