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天氣”。莫邪罵了一句,出山洞時,陰涼的很,莫邪從樹林中一露頭,大火爐似的太陽把大地烤得發燙,就連空氣都熱烘烘的,鳥兒不知躲匿到什麼地方,草木垂頭喪氣像是奄奄一息。
莫邪焦急的心境,這一烤,騰的上了火。喉嚨發緊,兩腮發脹,火氣衝的眼睛發青。“化毒散”的效果,莫邪心中是一點底也沒有。
嗖,嗖。莫邪失神瞬間,兩道風聲交錯而過。
“夏禹……”。莫邪扯著破鑼嗓子,沙啞的喊住夏禹。叮囑了幾句,問了問小鎮的情況,快速的移向小鎮。莫邪這火上的,聲音都變了調,給母親看病也沒上這麼大的火,急的要封喉了。
小鎮還算整潔,中午時分人少的可憐。路過幾家不錯的藥店,大致看看藥還算齊,莫邪高懸的心放了下來。
出了一家藥店,街上亂了起來,老老少少的向街裏跑去。“快,快,去看熱鬧,那邊有人打架了”。
看著好事的人相互邀請。莫邪罵了一句,接著一喜,閃身移向打架的地方。
小鎮中心大街,空出了幾十丈的空地,裏三層外三層站滿了人,似乎小鎮的人對這種事已經習慣了,笑嗬嗬的圍著,嗑著瓜子。“來,給你點,慢慢嗑”。
莫邪來的正是時候,架還沒打起來。莫邪看看空地。一位頭包方巾的中年漢子,怒視著一位文質彬彬、衣冠楚楚的少年。“嗬嗬,是這兩位”。
莫邪在斷刀門時見過,一個是斷刀門的堂主徐雨,一個是斷刀門清玲護法的二弟子遙之。
“說,我師妹鈍鈞被你們抓哪去了”?遙之怒睜著眼睛,額角上青筋隨著呼呼的粗氣一鼓一脹。
“這事你得問副門主,你們這麼護著她,就不怕以叛門之罪被追殺嗎”?徐雨輕蔑的看著發火的遙之。
“叛不叛門,不是你們這些勢力小人可以定的,等我師傅回來會親自稟報門主,到時候誰是誰非自有定論”。
“是嗎?我現在就拿下你,交給副門主先定個罪。聽說清玲手下的弟子,個個都是一把好手。由其是那個不要臉的肖鵬,天天喊著要挑戰各位護法,今天我就領教一下,清玲是怎麼**弟子的”。徐雨卷了卷袖子,不慌不忙的抽出斷刀。拉開架勢,要與遙之動手。
莫邪搖搖頭,如今每一個高手都是寶貝,一個也不能傷。身形一閃,到了徐雨身後。
徐雨手玩轉著斷刀,滿臉不肖看著遙之,掂量著遙之有多少勇氣與自己一戰。對於清玲手下的弟子,別說是他,門內護法也心有餘悸。
空中沒有一絲雲,烈日似火斜斜的照著,長長的身影半疊著徐雨的影子。徐雨半張的嘴卡住了,見鬼了似的僵在那兒,呼吸都停止了。遙之明明沒動,怎麼會多了一個影子,身法太快了,無聲無息的出現,沒有掠空的風聲,沒有落地的腳音,鬼似的立在身後,副門主、門主也沒有這樣的身法。
徐雨手中的斷刀,隨著身邊的顫抖,嗡嗡的響著,一個“鷂子翻身”向後攻去。嗡,斷刀拉著徐雨的手向遠處穿去,肩胛肉猛的拉長,徐雨隨著刀飛出十餘丈遠,手心蹭破皮似的火燎燎的,斷刀掙脫了手,化做寒光飛沒了影子。
嗵,徐雨如肉團落入麵粉中,撲起一陣灰塵。徐雨吭哧兩聲,眼冒金星,扶著腰咧嘴呲牙的趴起來,脖子一緊,喉嚨被死死的鎖住,掐的徐雨差點悶過去。
“好漢,饒命啊”。徐雨伸著脖子,臉脹成了紫色,雙手沒命的護著脖子。勉強發出幾個音。
莫邪舉著徐雨,手一陣發酸,咬著牙,閃身移回,嗵,將徐雨扔到遙之腳下。“遙師哥,鈍師妹中毒在不遠處”。
遙之眼睛跟鈴鐺似的,嘴角微微的跳著,握著半出鞘的斷刀,愣愣的看著眼前發生一切。太快了,行如流水,一氣嗬成。一聲嗡鳴,二道身影。驚悍的勁敵徐雨,軟茄子似的躺在腳下。
遙之見中年人向自己行禮,提到了師妹。猛的激靈一下,忙抱拳還禮,即然非敵,便是朋友。中年人想拿下自己,隻是一息之間的事。“朋友可否祥告”?
“遙師哥,情況緊急,路上再說,帶上他,到那有些用處”。莫邪等不得說明原因,急火火的說了兩句。
遙之雖然不認識此人,叫自己師哥,遙之有點暈,聽說師妹中毒,不再多想。啪,啪點了徐雨穴道,提起追向莫邪。
這一追,遙之知道什麼叫差距。明明看到人影在前麵站著。遙之縱身跳了三次眼看到了身後,身影一晃又是十餘丈遠。中年人站站停停,遙之玩命的追,累的一身臭汗,沒摸到影邊。
森林墨綠陰沉,幾片偶然掉下的樹葉,放入一抹光亮,樹葉嗖嗖的飄落,飄得恬靜,落的悠然。靜的讓遙之心有些驚慌。
轉眼密林的地勢開擴少許。一個隱在樹叢中的山洞跳入眼簾。莫邪停下腳步。回頭看向汗流浹背的遙之。“遙之師哥,鈍鈞在洞內”。
遙之臉色猛的一沉,盯向一側樹林,林間昏暗的樹影裏,晃著模糊的身影。遙之正要質問莫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