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來,仇劍山莊為尋找第二條通往“一線天”的路,派出大量弟子扮成商人、打柴的,在“一線天”附近找了幾十年,還真找到了這個山洞,賴新為此專程來過。
山洞是因山頂化雪,長年衝刷出來的溶洞。賴新帶人在溶洞中走了一日,終於找到溶洞的出口。沒想到,溶洞竟然直通“一線天”頂部雪峰。從雪峰西行二十裏,即是一線天”。
仇劍山莊將兩端路口偽裝,就等百年大戰到來,從此偷襲玄劍門。
賴新看著鄒識。“怎麼樣,鄒城主,沒想到吧”!
“啊”!鄒識不住的搖頭。“此洞能通往‘一線天’”?
“放心城主,不但能通‘一線天’,而且能到‘一線天’背後”。賴新得意洋洋說道。
“好,進洞”。鄒識喜出望外,能到“一線天”背後,等於把“一線天”包圍了,上下夾攻“一線天”五萬弟子,輕鬆的包了餃子。
眾弟子點亮火種進入洞中。“雪融洞”入口狹小,裏麵空間極大,黑暗潮濕,時而聽到嘩嘩的流水聲。一點點小小的聲音,引起溶洞陣陣回音,聲如雷電風雨,鏗鏘有力。音如水擊江石、百折迂回。
賴新走在前麵,幽明的火種照著五光十色的鍾乳石,恍惚如光怪陸離的地下迷宮,鄒識發現不少乳台上做了標記,看來賴新下了不少的功夫。
“賴師兄,要走多久”。鄒識扶著潔白如玉色澤柔和的乳石,驚愕的看著婀娜秀美的石影石韻。
“明日清晨能到達山頂”。賴新對此十分自信,此路賴新走過數次。
“這麼久”。鄒識急行幾步,追上賴新。
“鄒城主,滿足吧,能找到這條路,上天已經眷顧仇劍山莊了”。賴新健步急飛,不再理鄒容。
眾弟子走了四個時辰,還不見溶洞的盡頭。“鄒城主,過了這片水池,再走二個時辰就能到洞口了”。
鄒識看著曲折蜿蜒時寬時窄的溶洞,一縷微弱的光線顯得朦朦朧朧,像異獸的眼睛奇異的閃過神秘的光。鄒識以為眼睛花了,又揉了揉再次看向山洞,嘟囔著“是花了”。
“怎麼了,鄒城主”。賴新看著停住腳步的鄒識。
“剛才眼花了,看到前麵有亮光”。鄒識尷尬的笑笑。
賴新的心狂跳了數下,額頭滲出汗來,手中的火種照著火紅的臉閃著白慘慘的光,看向怪石嶙峋、千奇百怪的石鍾乳道。漆黑黑的什麼也看不見,賴新深吸一口氣。“加快速度”。
賴新被鄒識這麼一嚇,腳步快了許多,閃身越過十多丈寬的水池。奔向溶洞更深處。一個時辰後,根根巨型石筍,擋住寬廣的洞道,五彩紛呈的映著撲閃的火光,鍾鼓一般回蕩著眾弟子咚咚的腳步聲。
“鄒城主小心點,這一片有淤泥”。賴新提醒身後的鄒識。鄒識忙用火種照向腳下。
“等等”。鄒識猛的停住。
飛出二丈開外的賴新,站在乳石上。“鄒城主,何事”。
“賴師弟,這腳印是你的嗎”?鄒識驚愕的看著腳下,陷入淤泥中的一串腳印,賴新不提醒,鄒識也踏入淤泥中。
“腳印”?賴新飛身躍鄒識身邊。
賴新驚呼一聲。“快追,前方有人”。
一聲暴喊,空洞的溶洞回蕩起猙獰的回吼聲,炸雷似的震得山洞鐵騎錚錚,身後數萬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彎彎曲曲、窄長黑墨的山洞裏,一個黑影拿著火種,嚇得差點從石上摔下,把著奇形乳石,回頭掃了眼。沿著石頭上的標記急步移去。
“快追,不能讓此人先出洞口”。賴新吼道。唰,唰,唰。鄒識帶著數位弟子飛遁而去。後麵弟子不敢再小心翼翼行進,腳下用力,急馳進溶洞深處。洞內火光紛飛,人喊洞鳴,震得山洞嗡嗡巨顫。
小杯茶功夫,鄒容、賴新等人看到前方火影,“站住,抓住他”。
火影一吸未停,忽明忽暗的在洞內閃爍著。溶洞內洞道交錯,乳石林立,沒有施展輕功的地方,如在平地就憑前麵人的行速,早就追上了。
前麵火影嚇得連滾帶爬,數次一閃沒了影,乳石洞內轟的一聲,像似重錘砸在空牆上,轟然有聲,一聲連罵帶吟的聲音,回蕩在洞中。“媽的,洞道能不能長些”。
賴新急得汗如雨下,不是累的,幹著急就是追不上。溶洞到了狹窄處,石筍擋住大片洞道,想用輕功根本不可能,隻能靠兩條腿狂奔。
賴新在洞口處放了一塊大石頭,用來隱藏溶洞口,千斤巨石在百年大戰前才派人啟開。賴新心裏怕呀!
眾人喊喊叫叫追了一個時辰。終於看到遠處的亮光。“到洞口了,快追上他”。
鄒識急得眼睛都紅了,著急也沒用。火影熄滅了,近在咫尺的黑影一閃出了洞口。
“啊”!賴新、鄒識驚呼一聲,前麵什麼人,速度太快了。與黑影不過十多丈,黑影離洞口卻很遠,幾個起落後即可追上。怎麼說消失就消失了。賴新、鄒識眼看到了洞口,轟隆,山洞暗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