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棠不過是發發牢騷,並沒有其它的意思。然而讓他沒有料到的是,當他的牢騷發完了,感覺到屋裏的空氣有些不對。再看,向裏和馮輝瞪著眼睛好奇的看著自己,好像自己說的事,驚到了二人。
“看什麼哪”。申棠怒目回警著二人。真想給兩人一人一個嘴巴子。
向裏嘴抽搐兩下,臉上露出奇怪的麵色,驚訝的說道:“你說的話,怎麼和昌鎮說的一樣哪”?
唰,程川、申棠和向裏三個的目光立即集中到馮輝身上。馮輝幹笑兩聲,“大致也是這個意思”。
四人的麵色陰沉下來,看來事情不那麼簡單,幾人的心立即亂了。剛才那種自信和狂妄消失了,一種不詳的預感,悄悄的爬上了心頭。
突然府外靈力氣爆聲此起彼伏。大地顫抖著發出沉悶的聲音,房屋的牆壁和屋梁震的嘩嘩的搖搖欲墜。
四人對視一眼,程川簡短的說了一句,“以府為區,各守城門”。說完,消失在夜幕之中。
現在已經沒有時間再去討論守不守的問題。很明顯,伍鎮、合鎮、昌鎮都已經各掃門前雪了,那有時間來救援這個邊緣化的小鎮。
此時,曾鎮已經一片混亂,聖蟲從天上,地上,蜂擁而至。黑幕裏,骨鐮在微弱的星光下閃著點點寒芒。高舞在空中,發出哢哢,呼喚死亡的撞擊聲。
曾鎮已經分不出內鎮和外鎮,有聖士的地方,就有聖蟲的身影,聖士和聖蟲混雜在一起,根本分不清自己殺死的是蟲還是人。黑暗已經把每一個聖士,每一個小組,每一個家族都分割開來,已經沒有辦法尋找盟友。最好的辦法就是殺了周圍衝向自己所有的東西後,向那四個明亮的巨大光罩靠攏。
聖蟲仿佛理解所有聖士的心理,蜂擁而來,死死的纏繞著每個想到逃脫的聖士,用無數的屍體和血液換取聖士逃脫的時間。
一位靈動七層的聖士,隨意揮灑著術法。七個火球在防禦光罩外飛舞著,七個火球如七把燃燒的火劍,隨意劈斬下。成片的聖蟲如飛蛾撲火一般,如雨落下。
在聖士的周圍已經形成灼熱火障,飛撲來的螳螂,翅膀瞬間化成火翅,撲騰了一下,燃成一團火球落在地上。接著焦臭和烤肉的香味向四周彌漫而去。引來更多的聖蟲玩命的撲向火海,巨大的羽翼扇動著強大氣流想要熄滅真氣火焰。這也許是一種愚蠢的行為,但是卻能消耗點點真氣。
聖士輕蔑的笑笑,這些微不足道的攻擊一點意義都沒有。就是這麼消耗下去,堅持一天一夜都不是問題。所有的聖蟲衝擊了數百次之後,在聖士的周圍留下的不過是一層厚厚的黑灰。突然聖蟲停止了自殺式的進攻,形成一個十餘丈圓形空間,呼呼的飛著。
聖士看看時間已經差不多了,起身向遠處蟲群衝去。一陣嗞嗞嗞清煙過後,無數的聖蟲瞬間化成飛灰飄落在地。
突然一個道紅光閃著血紅的寒芒,透過密密麻麻的翅膀從遙遠的天際飛來。飛舞的晶翅,如薄紗遇到利刃無聲而斷,沒等飛舞的聖蟲失去平衡,那血芒穿透萬千晶翅,劈到聖士的光罩之上。
轟,光罩劇烈晃動起來,在血芒劃過瞬間,光罩發出哢哢的聲音,無數的裂痕出現光罩表麵,光罩噗的一聲消失了。前衝的聖士一揮手再次出現一道光罩。回頭看向如雨落下的聖蟲間那一條縫隙。
“卑微的人類,能接住本聖的血芒,你算是聖士中的奇才了,死吧,我送你一個更好的歸宿”。縫隙間一聲吱吱的聲音夾雜著,半渾半濁人類聲音。與聲同來的又是兩道血紅的光芒。
這兩道血芒根本不再乎那些同類身體屏障。更視他人如糞土,劃過無數的聖蟲身軀,淩空斬殺下來。
聖士滿麵驚容,收回環在四周的七個火球,點向一道血芒。七個火球立即化成一把紅色火劍,尖芒直對血芒。哢嚓。一聲刺耳的斷裂聲,火劍從劍尖一直劈到中間處才愕然而止。那一道血芒實實在在的斬在光屏之上。光罩在強大的切割力下,在變形中破裂開來。
噗,聖士連噴數口精血。揮手放出數道光罩和七個火球,沒有一絲戰意落荒而逃。
“好強的人類”。一聲半渾半濁人類聲音從遙遠天際傳來,帶著幾聲不甘的歎惜和驚奇。
很快,許多自大的聖士都糟到兩樣的攻擊,有人在驚鞏中逃走,也有人在驚慌中的喪生。雖然這種攻擊時有發生,聖士與聖蟲之間混亂的拚殺並沒有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