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潔敬慕聲音在山脊、山腰、山穀、山澗回回蕩蕩。聲聲遠去,又聲聲的回放。
藥聖山沒有費潔想得那樣有靈性,奇峰怪石,冷淡的回應著多情聖女的呼喚,呢喃的漠視。費潔終於放棄了。一步一回頭,一步一徘徊的飛離藥聖山。
費潔落向小水塘,看到藥聖子伸著手指,放在嘴邊做了個“噓”的手式。費潔忙停在空域,未敢落下。
藥聖子水汪汪的大眼睛,緊緊的盯著水塘,小小嘴角上翹著,胖胖短短的脖子伸的很長。手指粗的魚竿緊緊的握著,細細的長線輕輕的垂入池中,紅色的魚標在水麵微微的顫動。一道道小小的波紋蕩去,很輕,細細的閃著粼光。
突然魚標一沉,小胖手猛的向上一拉,一條兩尺長紅鯉魚掙紮的機會都沒有,隨著細細的線,在空中劃了一個彈射的曲線,落到細細的沙地上。
哈哈哈,藥聖子飛身落到沙地,嘴裏響著奶味的狂笑,縱身抱住紅鯉魚。劈哩啪啦,紅鯉魚在沙地上一陣跳躍。藥聖子抱著魚頭,騎在鯉魚身上,小屁股隨著魚尾的拍打騰跳著,一撅一落,嘴裏咯咯咯的嘻笑個不停。
鯉魚跳了有一刻鍾,終於沒了力氣,吧唧著圓圓的嘴吸著空氣,兩片鰓張合著,時不時從嘴中吐出氣泡。那支黑黑的魚眼,死目一樣盯著藥聖子,無耐的看著這個嬉笑的小聖童,藥聖子光溜的小屁股在滑滑的魚鱗上來來回回的動著,壓的死死的。
藥聖子看到大鯉魚不動了,這才坐直了身子。剛抬起屁股,紅鯉魚分叉的魚尾向上一撩,啪!清脆的聲音傳來,藥聖子身子向前一傾,撅著屁股趴在紅鯉魚身上,驚的張開的小嘴,不偏不斜的親在鯉魚嘴上。
卟,卟,卟。藥聖子抬起頭,伸出胖胖的手擦向嘴。吥,呸,呸的吐著吐沫,再看藥聖子,細細的沙沫粘在嘴、臉上,隨著小手的撲動,沙子滑到了嘴裏。卟,卟,呸,呸吐了半天。
撲了兩下後,藥聖子咧了咧嘴,伸著兩雙胖手揉了兩下屁股。再看藥聖子雪白的小屁股,每個屁股蛋上都印著一片三角形的紅跡,凸起著一條條白色的林子。痛的藥聖子抬起胖乎乎的小腳丫,踩住鯉魚的鰓,胖手不停子的揉著屁股。
費潔遁在空中,看著這情景,笑得都直不起腰了,兩雙杏眼閃著點點的淚花,一手捂著肚子,一手不停的擦著眼淚。
藥聖子揉著屁股,噘著嘴撇了撇,不停的白愣著費潔。手一揮,化出一條小繩,穿過魚鰓,係好扣,吃力的扛在肩上,未理嬌笑的費潔,咬著小白牙走向水塘邊。
再看藥聖子就是一個小髒孩,全身到處是細細的沙土,胳膊、腿隻要露肉的地方,白一道,灰一道。綠色的小兜兜,綠中帶灰,髒的不成樣子。
藥聖子走到水麵,放下魚,撅著小屁股,伸出小胖手,嘩嘩的在水塘邊的沙地上,挖了一個不大不小水坑,咧著嘴用力把魚拖到水坑中。
拍拍小手,蹦蹦跳跳的跑到小溪的上流,摘下綠色的小兜兜,跳到水中,嘩嘩的洗起澡來。
費潔停下甜透心的笑聲,擦著笑噴的淚水,遁在空中微笑的看著藥聖子。
“看我幹什麼,沒見過聖士洗澡呀”!藥聖撇了費潔一眼,背過身去,小屁股對著費潔,奶聲奶氣的說道。
“聖士”!嗬嗬嗬,費潔捂著嘴樂了起來。藥聖子真說對子,費潔就是沒有見過聖士洗澡,更沒有見過這麼小的小聖童洗澡。
“笑什麼笑,下來,把我的衣服洗了”。藥聖子奶聲的,揮著手中的綠兜兒,帶著命令的口氣喊道,好像這綠兜兒就應該費潔來洗。
“你不是聖士嗎?自己洗”。費潔學著藥聖子的奶聲說道。
“我是小聖童,不會洗,你過來”。藥聖子撇著小嘴不客氣的道。
“不管,我是大聖女,從來不給小聖童洗衣服”。費潔嬌笑著奶聲說道。
“是嗎?你不想知道我聖爹去哪了”?藥聖子看著費潔嘴角凝著幾分機靈的鬼笑。
“不就是在這山裏嗎?我在這兒等著”。費潔心中一驚,看來小屁股真的知道。
“他不在山裏”。說完,藥聖子哈哈哈的樂了起來。
“不在山裏?你……”。這時費潔才知道,堂堂的凝氣六層大聖女,被這個乳臭未幹小屁孩騙了,騙的嗓子都喊冒煙、喊啞了。可是有何辦法,小屁孩是藥聖子,不可能拍他的屁股。
“過來洗吧!洗完了,我就告訴你”。藥聖子在溪水中打著滾,跟沒毛的小豬仔一樣,拍著水花,笑著。
費潔這個氣呀!可是又沒有辦法,隻好落到小溪邊,接過鬼笑的藥聖子手裏的綠兜兒,蹲在小溪邊嘩嘩的洗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