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細微的水花聲,從幔簾裏傳出,仿佛一軀凝脂玉體,透著粉紅的韻色,輕輕的壓入溫婉如玉池水裏,驚得晶瑩的水花,蕩著嬌美的玫瑰花瓣,一波波的溢出水池,緩緩的從池壁上流下。滴噠的,羊脂玉一般潔白的水滴,裹著花香和體香滴落在石質的浴板上。
噠噠的聲音,夾雜著時而飛濺的水花聲,像白涓在耳邊如蘭一般的輕語,刺激的樊彥(莫邪)大腦近於瘋狂,臉色紅潤,如浴春風,又若喝了陣年老酒,嫣紅如醉。
樊彥(莫邪)深深的吸著氣,伸出粗尖舌頭,用力的向蓋在臉上的裙帶伸去。樊彥很慶幸,雖然身體無法動了,但是舌頭還能動。
樊彥屏住呼吸,生怕急促吸氣聲引起張靜那個母夜叉的注意,盡量的伸長舌頭,挑著臉上的裙帶。一點,一點,裙帶真的挑動了,雖然動的很慢,確實在動。
樊彥感覺到腦門涼了,眼皮亮了,昏昏暗暗一絲夜晶燈光射入樊彥的眼中,樊彥眼睛猛的一亮,失明了一吸。接著一片柔光春色,從不遠的幔簾裏刻入樊彥的眼中。
烏黑的秀發凝著水珠,在凝白修長的玉頸上甩來蕩去,一珠珠清澈的水晶,飛濺而去打在石板上,落在輕幔間。
一片****如凝脂白玉被池沿半遮半掩。透過幔簾依舊能看到體態輕盈的柔美,光滑嬌柔的曲線,如清澈池水中婷婷玉立的荷花,帶著露的晶瑩和花的芬芳。
兩位聖女輕披粉紗,素腰如柳,頎長勻稱的秀腿裸露在粉色紗裙之外,秀美的蓮足無聲的踏在滿是水跡的石板上,彎著腰搓弄著秀發外白嫩的肌膚。
輕輕一轉,妖嬈誘人的秀發隨著一片雪白劃過,一雙含俏的眼神閃在秀發間。雖然有水遮霧繞,豔冶的媚意蕩漾進樊彥癡呆的眼睛。
砰砰,砰砰,仿佛無數個氣囊在樊彥胸中爆開了花,一股腥熱的帶著粘性的鼻涕,從樊彥的鼻子中流了出來。漫過微微翹起的簿唇,流向不停抖動的臉頰。
張靜不知何時,已經轉過身去,欣賞著幔簾內柔美的玉潔的身影。少主細潤如溫玉的肌膚,豐滿苗條的曲線。張靜不知道看過多少次了。每一次都被那不施香水,不敷脂粉就能引誘人的心神,牽動人神經的美麗歎息不已。剛剛,浴池內水聲響起時,張靜又一次不由自主轉過身,那條蓋在樊良臉上的裙帶,在張靜轉身的瞬間從樊彥的臉上輕輕的滑落。
急促的呼吸和陌生的心跳聲驚醒了張靜。張靜帶著笑意的眼睛,如受驚後直衝天際的雄鷹,惡狠狠的移回凶狠的目光。當看到樊彥張著嘴,伸著舌頭,流著鼻血,瞪著****中燒的眼睛。
張靜簡直要氣暈過去,眼珠子瞪的要掉到地上,一咬牙,掄起細長手掌,帶著五道勁氣無情的抽向樊彥的臉。就聽到一聲輕脆的鐵條抽肉的聲音,和著幾聲哢哢的骨裂聲,響徹整個內殿和浴室。
浴水間,白涓猛的轉過頭,看向內殿。“張靜,怎麼回事”。
張靜伸了伸舌頭,捂著嘴看著床榻上鼻口流血,麵容變形的莫邪(樊彥)。“啊,少主,有蚊子,我剛才在打蚊子”。
“蚊子”? 白涓修長的細眉微微彎曲。蚊子?不要說寒雲殿,就是寒雲山裏連一隻小蟲都不敢闖入,那來的蚊子。白涓搖搖頭,沒有再細想。
張靜這一巴掌打的可不輕。樊彥感到腦袋嗡的一聲,痛都沒有感覺到,就昏死了過去。
張靜咧了咧小嘴,急慌慌的掃了浴室一眼,細指向樊彥的臉一指。樊彥變了形的臉,細微的錯動了一下,變回原來的樣子。但是有五道細長的黑印,卻沒有消失。
張靜小巧的鼻子深深的哼了一聲。不以為然道:“臭小子,告訴你小心點,還敢偷看,你以為真的夠資格了”。
張靜說完伸出手在樊彥的臉上扶過,五道細長的黑印,在一片滑膩的柔光下,漸漸的淡去。
一個時辰後,白涓飄著濃密如雲的發髻,粉嫩的丹唇帶著淡然的笑意,眨著動人的眼眸,邁著蓮步,披著麗影明淨的輕紗衣裙,拖著幾分濕淋淋的霧氣從浴室走出。挑開幔簾,隱隱散發出幽幽蘭香。
“張靜,莫聖友還沒有醒嗎”?白涓百般柔情的看了床榻一眼,一陣失落感油然而生。
“啊,沒有,還在昏睡哪”。張靜嘴角動了動,嬉笑的回道。有意無意的掃了一眼腦袋歪到床裏麵的莫邪。心裏還嘀咕了一句,“打的這麼狠嗎?腦袋都快撞到牆上了”。
白涓輕輕的走到一麵晶鏡前,來回扭了扭纖細的腰肢。
“少主,你變了”。張靜站在床前嬉笑著,邊說著話,邊向身後伸出手,輕輕的拉了下莫邪(樊彥)的耳朵,硬是把莫邪斜到床裏的身子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