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邪怯步不前,數次步入蟲族荒界,與蟲族交惡。莫邪發現蟲技比植技犀利。近身搏殺由為令聖者心寒,好在莫邪身著“綠灼甲”,又有黑色戰甲護體。如果是其他聖者,就算經過固根境,煉肉、煉體、煉精也未必能擋住一擊。
看著緊挨著三座三色石峰,在霧靄泛起的乳白紗中重山間隔,鬼異難測,近前兩界,一片黑石域,一片紅石域。莫邪不知走那片更好。
黑色石域,似乎在荒塚、荒域黑色都和蟲子脫不開幹係。紅色石域卻不知是聖者石域,還是植者石域。莫邪籌措著,不知應該遁向何處。
咣噹噹,咣噹噹,禁識奴翻著綠眼,噘著雪白大厚嘴,拉著骨型鏈晶錘遁出空域。慢聲慢氣的。“主人,你找我”。
“雪奴去看看紅色石域可是聖族石域”?莫邪嘴角凝著笑。禁識奴這次爆了體,比上次還來氣,那嘴噘的樹枝牙都沒了。哎!你不爆,還能我爆?
“主人,讓老大跟著我吧,我怕打不過”。禁識奴嘟囔著,拉著骨型鏈晶錘氣哼哼的,咣噹噹的遁入紅色石域,似乎心裏非常不情願。
莫邪神識著隻剩下紅色石尖的裸露岩壁,峭石似被霞光染得赤紅,漸漸地凝著厚重的血色。似凝凍的血塊,閃閃的透著血腥之氣。峭石間滾動的紅霧騰騰而起,有吞石啃岩之勢。
叮叮噹噹,鬼異紅峰間響起砸石削鐵聲。莫邪麵色漸顯凝重,紅石岩影,血霧凝珠,似乎擋住了神識。莫邪隻能感應到禁識奴的心聲,聽到禁識奴呲著牙的吼叫,數聲寧靜下來。
尖刀挑起石影,挑開幾縷乳紅色的霧氣,霧靄裏,隱約可見一根細長的線影。隨之咣噹噹的鏈晶錘由遠而近。一吸間,禁識奴抱著三個血色的頭顱遁到莫邪身前,一身的血腥氣,圓圓的肚皮上流著血色的白漿。
“主人,是聖族石域,看我砸回幾個腦袋”。禁識奴咧著樹枝嘴嘿嘿的獰笑,笑的那個可怖。舉起一個血淋淋的頭顱給莫邪看。
莫邪臉上爆起青筋,流線臉頰鼓起無數個疙瘩。“這禁識奴瘋了,不把幻影莫邪當回事,敢當著他的麵殺聖者”?
續而,莫邪臉色變得陰寒。黑瞳凝視著禁識奴手中的血淋淋的頭顱。驚愕的張著嘴,似下巴墜著鉛塊,想合都合不上。“這......,這是石頭”?
“石頭,那來的血”?莫邪細看血流,那裏是血漿,是長長短短的血色長發,流水似的散落。莫邪驚得牙齒打了數聲響,伸手托了數下下巴。
“雪......奴,那......來的長毛石頭”?莫邪似嘴還沒緩過勁來,舌頭有些僵直了,轉不過來彎,說話變得十分的吃力。
“主人,石域裏都是這種石頭聖,一個挨一個,栩栩如生,惟妙惟肖,我砸下幾個頭帶回來了”。禁識奴咧著大嘴嘿嘿的笑著,抓著細長紅毛發,猛的掄起。
“死蟲子,瞪著死目看什麼,沒見過,拿回家玩去”。禁識奴掄起血發石頭砸向臉色沒緩過來的白麵蟲士。
白麵蟲士嘴一歪,咧到下巴上,呲出兩排黑牙,突目一瞪,吱唧一聲,紮進了沙丘裏。
禁識奴拉回沒扔出去血發石頭,回頭看看骨形鏈晶錘,樹枝嘴撇了撇,咣噹噹的拉回錘頭,提了起來對比著,樹枝牙呲了出來,嘿嘿的陣陣的傻笑。
莫邪神識著黑、紅兩色石域。臉上現出難色。紅色石域明顯太鬼異了,禁識奴說石域裏都是血色的石頭聖者,似乎有些說不過去。沒事雕那麼多的血石聖幹什麼,是陣法?過了蟲族沙域的“漫影黃沙陣”,莫邪看什麼都像似陣法。
蟲技、植技好破,陣法是集數蟲技法,結天地之勢大乘之聖物。難破、難辨真假。莫邪寧可對陣十蟲,也不想進一陣。
“吞雷去黑色石域看看”。莫邪來到荒域,過了“三界湖”、“三界沙”學乖了不少,雖然二界石域鬼異,有驚無險,但每界必有相當凝氣境植者、蟲者,令莫邪不得不小心翼翼,擅自入界,遇到戰力強者,怕是不死也得扒層皮。
退是不可能了。逃進沙丘中的黑麵蟲士,支著兩雙凶巴巴的複目盯著石域,似乎相信“三界石域”莫邪不敢進,進了也會逃回。莫邪想逃回“三界沙域”,黑麵蟲士與莫邪拚死一戰是少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