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是你放的毒”。突然骨刺一移,點在邢天的鼻子尖上,滴滴鮮血順著鼻孔流了下來。
邢天本來步步後退,卻沒敢向歐風那樣逃遁,想逃呀!就是不知會不會那麼幸運,有一無二呀!眼前的這隻不現身形的咒蟲,可不是同境蟲者,單憑氣息,也不在凝血五階之下。
兩股血漿掉落在邢天聖服前襟,一陣微涼,胸前的“行雲服”和“軟絛甲”被急厲的刺風割破,白花花的肚皮上留下一條長長的血線。
“娘的,別愣著,把毒都交出來”。骨刺落下,挑起邢天腰間的聖袋,晃在邢天的臉前。
邢天窒息似的瞪著血紅的眼睛,臉漲得如豬肝似的,想不明白,這隻蟲子為什麼喜歡毒。怪不得打入霧氣中的“竊血毒”沒有半點用處,未從咒蟲血食中吸到咒毒。
神識一閃,聖袋爆了般炸開,數萬計的毒物落在空域。
“吱!吱”!血色石岩後的咒蟲驚鳴一聲,血淋淋的骨刺沒了影子。一道血影飛出百裏之外。
邢天哆嗦一下,又沒敢逃。直勾勾的盯著百裏外的血色蟲影,六根血刺在空域舞出六道血芒,天穹被割裂出六道縱貫黑幕的血縫。
咣噹噹!禁識奴拉著血紅骷髏頭鏈晶錘遁出空域,一息遁到邢天的身前,豆大的血目瞪著邢天。“老不死的,別瞪著我,小心我敲了你的腦殼”。
邢天豬肝臉變了變,木納的站著沒動。血影咒蟲雖然逃出百裏外,這麼近的距離,血影咒蟲想斬殺自己,隻在一念之間,隻是......,邢天也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禁識奴拉著血骷髏頭鏈晶錘遁入空域裏的毒物間,晶手一抓,數種毒物落入大手中。嘿嘿兩聲,又在毒物堆裏翻了起來。
隻見禁識奴抓著毒物的手,一會兒變成黑色,一會兒又被冰白洗去,手中握的毒越來越多,卻沒半點不適。反而興奮的打著哨子。
禁識奴翻了一會兒,看似再沒有可用的毒,一閃遁到邢天身邊,瞪著豆眼,頂著邢天的腦門。“老家夥,還有什麼毒都交出來”。
“沒......”!邢天哆嗦出一個字,餘話又沒了音。邢天有點蒙了,怎麼又出現個靈物,似乎在何處聽說過。
“沒你個頭......”。禁識奴掄起鏈晶錘要砸邢天,回頭瞥了眼遠域。又收回錘影,神識道:“下次見到本靈,交點保護費”。
“啊......”!邢天驚呼一聲,以為自己聽錯了,小小靈物問自己要保護費,邢天差點沒氣哭了。這是什麼事呀!
“爽快,我就喜歡和你這種聖者打交道”。禁識奴眉開眼笑的樂了,小眼睛都眯成一條細縫。
冰影一閃,遁向文宣。
血影咒蟲慢慢的遁來,碩大的血影罩住了小半個天空。慘慘的月影下,血影刺芒能映出聖者的影子。
“雪奴!別他娘的占便宜,你家主人令你回去”。血影咒蟲沒好氣吼道。
“咣噹噹”!禁識奴拉著血骷髏頭鏈晶錘消失在空域。
三隻血目描了眼十位大聖者,螯齒發出咕嚕聲。
“哎!我這輩子遇到你倒血黴了,到口的血食一口也吸不到”。霧域裏轉來不住嘴的罵咧聲,漸行漸遠的沉入霧氣。
漫山的霧氣冰凝成寒風,嘶嘶的吹著眾位聖者的衣襟。天色隨著晨風的吹起,漸漸的清明。
萬裏空域,數不清的“九環防禦”光團停遁在空中,在灼熱的驕陽下,反射著刺目的白光。
近域的聖者,一個個瞪著癡迷的眼睛,迷離的,若有所失盯著褐血山域。
漫漫石山,紅光映空,一望無際。根本就沒有咒蟲的影子。
近域迷茫,遠域的聖者彷徨,不知所終,遲遲的等不到進攻的號角。隻能繃緊神經等著,不知前陣發生了何事,為何如此的靜,在等待什麼?
突然,一聲蒼老的聲音,回弦在空域。“撤”!
文宣此時終於清醒過來,混身冒著冷汗,虛脫了似的腿都不好使了。
漫無邊際的聖族戰隊一閃消失在空域,黑沉下來的山域裏,隻留下空洞的風聲和一縷的蟲息。
青城玄靈殿內,數百位大聖者麵色冰冷,眼神充滿了疑惑,目不轉精的盯著神情嚴峻的藥鵲,“這是真的”?
眾聖者問了不隻一次了,藥鵲默不作聲,再回答,舌頭都要磨掉了。
易嘯拉著臉,手指敲著晶案,盯著遠域的“祭靈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