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聊,竟然沒有了時日。兩聖在聊得心近時。
守在屋外的聖女又報道:“聖祖,蕎特使有事求見”。
“快請”!莫邪想起大長老叮囑的事,竟然忘記了。
青光在屋內漫開,蕎婉兒花枝招展的站在空域。看到赤曉在屋內,愣了下。“我說怎麼找不到赤聖友,原來在此哪”?
莫邪笑笑。“我在向赤聖友請教修煉之法”。
“不敢!既然聖友有事,我先告辭”。赤曉向蕎婉兒點點頭,轉身要離開。
“赤聖友,大長老在找你”。
“知道了”。
赤曉遁出屋域,回首看了眼“斑竹園”內霧隱竹遮的小石屋,眼裏不停停的閃著驚異。“何物能如此屏蔽神識”。
莫邪雖然看出赤曉對蕎婉兒有些不冷不熱,隻當是漂亮聖女天生的嫉妒。
“蕎聖友這麼急,不知大長老安排何事”?莫邪笑問道。
“急!這事還真急”。蕎婉兒瞥眼莫邪,心裏道:“我都在外麵等十天了,獨男寡女守著秘屋能幹什麼好事”。
蕎婉兒沒好氣的道:“大長老本想安排你另的要務,但因‘幽冥城’近日又現神光,請長老再次索光”。
莫邪眉頭挑起,心頭一喜,臉上卻見不得半點喜色。“會有此事?不知誰與我同行”。
“還有誰,與你妮談十日的赤曉少主和我”。蕎婉兒一臉不悅,說到赤曉語氣重了不少。
“好,等赤曉少主從大長老處回來,我等立即起身”。
“不用等了,沒時間等她”。蕎婉兒說完轉身出了石屋。
莫邪挑起眉頭,一道聖影立在身後。莫邪起身跟了出去。
追上蕎婉兒,莫邪問道:“這次不知守候多久”。
“我那知道,你以為幽冥城是聖雲城”?
莫邪啞了聲,沒想道蕎婉兒火氣還真不小,凶巴巴的樣子,像要咬人呀!
蕎婉兒取出神梭,白了眼莫邪,徑直遁入。莫邪隻好默然的跟著火氣極重的蕎婉兒。
粉光一閃,神梭消失在空域。
落日的昏黃透過裸露的枝椏映照在亭台的石柱上,似一幅粗略的素描,錯移的筆觸留下一抹明暗金光痕跡。悄然地合攏的荷花,菡萏的蓬頭在晚風中搖曳,招引著黃昏晚風。
赤曉站在亭中,眼神怪異的盯著大長老汪鶴。對汪鶴的話似乎有些聽不懂。
“大長老想多了,赤曉不過是與莫聖友談心論道”。
“沒其它的事”?
赤曉心裏這個氣呀!能有什麼事?又不能發火。低聲道:“無非是修煉的心得”。
“就這些?談了十日”?汪鶴眼睛凝成三角眼,眼裏跳著火火的亮光。
“就這些”。赤曉氣得要死,不知道汪鶴想要問什麼事。
汪鶴拄著下巴,睜著眼看了會赤曉,看得赤曉心裏有點發毛,又不能回避,眨著長睫毛回敬著。
“沒事就好,不然,我無法向你聖父交待”。汪鶴瞪了會眼,像似給自己找了個台階。
赤曉心裏都要氣炸了,如今已是化身境大聖者,還用得著這樣嗎?嘴上不能說,心裏像在火山口壓了塊石頭,差點炸開了花。
“你先回去,那幾位神識強者一個也不能走,我另有要務”。
“謝大長老”。
赤曉莫明其妙的離開“落夕亭”。
“藥鵲,看來此事,還得再等等”。汪鶴盯著赤曉漸遠的身影喃喃的說道。
一陣藥香飄來,藥鵲拄著石杖結著兩個大葫蘆站在空域。“看得出來赤曉少主沒說實話”。
“這我知道。不知這幾位聖者誰更了解莫邪的底”?
“白涓不用找了,其心係莫邪,三位聖士就算與莫邪關係再密也有瑕疵之處”。
“好!這事還得交你細查”。汪鶴笑道。
藥鵲見汪鶴打著哈哈,瞥了眼,沒好氣的道:“我沒心管這事”。
“藥葫蘆,這可是城主的意思”。
“哎”!藥鵲搖了搖頭,長歎一聲。
聖雲城的事,藥鵲不願去管,原因很簡單。一心撲在煉藥上,那有心思管那些恩怨,何況這事又涉及到莫邪。藥鵲對莫邪印象極深,對這位神識出眾,秉性極佳的聖士由為看好。不過負城主和大長老所托又不得不幫忙,想不明白聖雲城要參合什麼事。
莫邪站在夕陽般的光暈裏,沐浴著餘輝的黑彩,徐徐地拂送來陣陣的幽香,令人心曠神怡。幽冥城在一抹黑暈的裏,無法看清黑線的境界。
身後是湛藍湛藍的天空浮動著大塊大塊的白色雲朵,在黑色的暈輝映照下呈現出火焰一般的嫣紅,雲絮在空中飄動,像置身於輕紗般的美夢似的,使人迷幻和想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