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蘇小美心疼極了。
廖景的秀臉被打得腫脹的厲害,還鮮血淋漓的,廖景的上衣被除去了,用細布包裹了起來,不過還是能看到他袒胸露乳。廖景雖然身為富家公子,但那膚色卻不是那種雪白的病態樣子,麥黃而充滿陽光。那手臂、胸肌、腹肌也是十分有男人味,看得那蘇小美小臉紅紅的。
廖景笑得很淡然、很輕鬆,“小美妹妹,我沒事啦,過幾天就又活潑亂跳啦!”
“我一定要告訴外公,讓他給你出氣!”蘇小美嘟起那粉嫩的小嘴巴。
“隻怕你我的身份並不能起什麼作用!”
“我去找我母親,這真是欺人太甚!”蘇小美跑了出去,剛走到屋口,那王爺、還有蘇小美的母親,卻已經來了。
“母親、外公,你們怎麼來了?”
“高管家已經來認錯了,我聽說了就來看看,小美,沒被嚇到吧?”蘇小美的母親雍容華貴,對蘇小美很是溺愛。
“那高管家實在是太可惡了,外公,您可要主持公道啊?”
“這位公子是?”那王爺隻是問道。
“王爺,我父親是內史侍郎。”那廖景從床上下了來,給王爺鞠了一躬。
“哦,原來如此。那便是誤會,廖公子,恐怕你並未告知高管家你的身份吧?”王爺想了想,說道。
“王爺此言差矣,倘若我爹是內史侍郎,那便是誤會,那倘若我爹不是內史侍郎,那我便是該打的嗎?”廖景卻是不怕這個王爺,直言道。
“嗬嗬,年輕人,得饒人處且饒人,難道我的人,你也不放過?”那王爺笑了笑,覺得廖景很是幼稚。
“那是當然,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暫且不說那高管家私自扣押無罪之人,動用私刑。他對無辜乞丐,不論生死地亂打,甚至連孩子也差點慘遭毒手,實在是仗勢欺人,無視大唐律法!”回想起來,那廖景很是生氣,正義凜然地說。
“大膽!”那王爺正在喝茶,聽廖景這麼說,怒將茶壺摔了一地,“小小朝廷三品吏官的兒子,竟敢對我興師問罪?仗勢欺人?你是說仗我的勢?”
“王爺,我不是以我父親的名義,我以一介草民的身份跟您討個說法,若不是您問,我也絕不會說我的身份。難道王爺要包庇私人?”廖景卻絲毫沒有退縮,沒有害怕,正氣道。
“哈哈哈哈!一介草民的身份,那好,我告訴你,打了乞丐是我的主意,打了你也是我的主意,那你以一介草民的身份,能耐我何?莫說你,就算當今陛下來了,也要對我恭恭敬敬!”那王爺笑道。
“王爺,這天下不是李家的天下,這王法也不是李家的王法,這。。。這都是天下蒼生的!既然王爺認為可以隻手遮天,小生也無異議,那小生告辭了!”廖景一瘸一拐,便要走。
“臭小子,你給我聽好了,小美不日就要到京城參加選妃了。我聽說你和她素有來往,以後絕對不可再有,不然你父親可給你撐不了腰,我饒不了你!”
“外公,嗚嗚嗚嗚。。。。。”那蘇小美一聽,啼哭著跑了出去,她不敢反抗,她知道,她的反抗毫無意義。
廖景搖了搖頭,這蘇小美是天生的大小姐,嬌貴無比,他也不稀罕,隻是,小美真是可憐,就這麼成了一顆被權勢利用的棋子,哪裏會有幸福可言?
廖景離開了王府,走到了門口,他回頭看了看,“看來,官道,並不適合我!”
蘇小美哭了很久,不讓那些侍女靠近她,她獨自坐在那花園亭子裏,靠著木壁。那清水荷花之中,花兒已經凋謝,隱隱看見一對遊魚自由自在地遊蕩,十分愜意。蘇小美突然將身旁的茶杯向那砸了去,“你們倒是幸福了,可我呢,嗚嗚嗚。。。。。”
如此美景,如此美人,卻要淪為了一個工具,不得不讓人悲歎。
蘇小美左思右想,她知道無法改變她外公的主意,那就無法和廖景在一起。
她突然想起那天張孟賢非禮自己,十分痛恨,又想到,那廖景不是和張孟賢是好兄弟嗎?於是,她想到了一個主意,嘴角有些邪惡地笑了笑,雖然那笑容看起來還是那麼天真、那麼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