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色的掩蓋下,黑心道人駕著馬車直奔蘇州城外,蘇小美、廖景、暮雪、雨煙、張孟賢擁擠、依偎在轎子裏漸漸進入了夢鄉,昨晚的事兒已經過去了。
昏暗的黎明漸漸照亮了黑夜,濃厚的霧靄如雪白的白麵將他們籠罩起來,馬車已經到城外了,高高的城牆就在身後。現在時間尚早,黑心道人將馬兒栓在了城外亭子的柱子上,自己坐在馬車沿上補起了瞌睡。南方霧冬的清晨是最寒冷的,暮雪和張孟賢本能的緊緊靠在了一起,蘇小美也是使勁往廖景的懷裏鑽,這讓中間的雨煙被孤立起來,她隻得抱著自己蜷縮著。
這麼冷的天,被子都沒有,雨煙怎麼挪動都無法讓自己暖和起來,終於是冷醒了。她徐徐地睜開了眼睛,撐了撐懶腰,環顧了一眼四周。天啊,這些人,怎麼可以這樣,這樣抱在一起成何體統?
雨煙萌眼睜大,嘴巴裏似乎有氣一樣漲起來,假裝咳了兩聲,可是竟然沒人理她,他們正睡得香呢!雨煙很生氣,像個蠻漢子一般粗魯地將暮雪拉開,把張孟賢往旁邊推,這兩個人還手拉著手呢,雨煙用手狠狠地打上去,把他們的手打開了,這似乎有些疼,驚醒了暮雪。
暮雪有些生氣地望著雨煙,“幹嘛啊,別傷著張公子!”
“一對狗男女,哼!”雨煙罵道,這雨煙似乎就沒把暮雪當師姐,暮雪也不罵她,隻是忙著照顧張孟賢。
回頭一看,那蘇小美神情幸福地擁著廖景,廖景的嘴巴都親在了蘇小美的額頭上了,雨煙當即就罵,“不要臉的騷狐狸!”,然後用小腦袋湊了過去,對著他們的耳朵就吼,“捉奸在床啦!”,這一句,連馬車上的黑心道人、傷病中的張孟賢,都被驚醒了。
“啊,誰敢擾我好事?”黑心自言自語道,他正睡得昏天黑地呢,還以為有人來抓自己來了。黑心平時可沒少幹這種壞事,恐怕夢裏也沒消停吧?
“啊~~蘇。。。。。蘇小姐饒命啊!”張孟賢一睜眼就看見了蘇小美,連忙想著向她下跪,可是他身體很虛,一激動就趴在了轎子裏了。
蘇小美對於打擾她美夢的雨煙很是生氣,正要發怒,可是看到張孟賢大清早的就向她趴地請安,這張孟賢對她可真是五體投地,十分虔誠啊,這樂壞了她,嬉笑道,“平身!”
暮雪趕緊扶起了他,“公子,公子,我們已經逃出來了,蘇小姐不會跟我們過不去了。”雖然這麼說,但是張孟賢還是很懼怕蘇小美,龜縮在了暮雪懷裏。
廖景率先出了來,他不知道現在到哪兒了。隨後,雨煙、蘇小美這對冤家都擠了出來,眼裏都敵視著對方。張孟賢在暮雪的攙扶下也扭捏著出了來。
白霧已經散去了大半,前麵是深綠的山林,一條寬大的石子路,後麵是蘇州城,旁邊是供行人休憩的涼亭。
“小姐,您將這封信交給我師兄,裏麵還有地址,他會照顧你的!送君千裏,終須一別!獄堡死傷了不少人,我正好可以向王爺交代,就說您和那公子都被高手劫持走了。”黑心抱拳道,蘇小美平時待他不薄,他已經盡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