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看著涼亭內居高臨下的二人,尤其是那帶著麵紗的女人,看著那女子望向自己二人目光中的冷淡,以及那股子清高,讓葉淩沒由來的內心突然湧出一股莫名的暴戾情緒,一種想要將那女人的清高狠狠撕碎踩在腳底下,隨後在狠狠吐幾口吐沫的衝動。
感受到這種衝動,葉淩一愣,不明原因,隻是這種衝動仿佛是發自靈魂的,仿佛對這個女子有種天生的厭惡。
“小女子,濮陽徵羽見過葉公子”
因為內心那抹情緒的原因,使得葉淩對濮陽徵羽沒有什麼好感,而且有因為商謂語的原因,就更加的沒有好感,當下冷漠的點點頭,隨後問道
“他說你能夠治療暮雪的傷?”
濮陽徵羽微微錯愕,不明白葉淩所說,而商謂語也沒有仆人的覺悟,撓撓頭,就將與葉淩所說的事情說了一遍。
聽了商謂語說完,濮陽徵羽恍然,隨後緩緩從涼亭內走出,伸手向蘇暮雪額頭點去。然而,讓感到錯愕的卻見蘇暮雪突然後退一步,冷漠的看著自己,有些不明所以。
“哼……不識抬舉”
第五摩柯見狀冷哼一聲,身影一陣模糊,在出現時已經到了蘇暮雪身前,一掌探出,風雷之聲大作,抓向蘇暮雪。
“你敢!”
葉淩沒有想到第五摩柯會如此突然出手,驚怒之下,憤然出手,浩蕩劍意衝天而起,無數草木突然拔地而起,似乎都變成了一柄柄絕世寶劍一般,射向第五摩柯。
這是葉淩因為最近一連串的事情之後,方才有的一翻體悟,同時也是他的一種嚐試。手中無劍,心中有劍,那麼天地萬物皆可為劍。甚至在他的想象中,著中劍意的最終形態就是以天地為劍。當然,現在的他不可能做到那樣,而即便是現在的以草木為劍,也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哼,雕蟲小計”
第五摩柯輕哼一聲,腳下步伐不停,一道道紋絡出現在他的身前,想成一座繁雜的陣法,隨後第五摩柯不慌不忙的在那陣法之上一按
叮——
一聲清脆的鳴叫,似劍鳴、又似鳥啼。
隨後所有紋絡都仿佛是活過來了一般,四處遊動,暗合某種規律。最終在無數的草木臨身的前一刻,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獸頭,張口一吸,就輕易的將所有草木吸入口中。之後仰天做咆哮狀。獸口再長,那本來被吞沒消失的無數草木再次出現,卻射向了葉淩。
葉淩臉色一變,特沒有想到對於如此難纏,而且手段也是那樣的匪夷所思,卻沒有一點害怕,剛要再次出手,卻陡然見到濮陽徵羽突然出現在自己與第五摩柯中間,輕輕歎息一聲,玉手似是很隨意的伸出,對著那漫天草木一抓,又對著已經咆哮著衝出來的猛獸一點。
如此兩個輕描淡寫的動作,卻讓那漫天草木化為粉末,也讓那完全由無數紋路組成的巨獸再次化為一條條紋絡消失不見。
“摩柯哥哥,你不該出手”濮陽徵羽對神色淡漠的第五摩柯說道第五摩柯剛要說什麼,卻臉色驟然一變,卻見一道黑影擦著濮陽徵羽的鬢角射向了第五摩柯。
出聲的正是蘇暮雪,隻見蘇暮雪一手拉弦,一腳拉弓,以一種極為怪異的姿勢射出了那一箭。
“好膽”
“大膽”
前一句,是第五摩柯喊出的,而後一句卻是一直站在邊上的商謂語。而顯然,他們憤怒的原因,都是因為蘇暮雪的那一箭,那個擦著濮陽徵羽鬢角而過的那一箭。
濮陽徵羽卻是臉色絲毫不變,看著還想要出手的第五摩柯以及商謂語,平靜的眼眸終於出現了一絲惱怒的神色,也不知是因為蘇暮雪的那一箭,還是因為第五摩柯以及商謂語的原因。
“夠了”
輕飄飄飄的一句話,卻仿佛帶著無限的威嚴,秋水一般的眼眸掃了一眼商謂語,商謂語躬身退後。隨後又看向了第五摩柯,第五摩柯張張嘴,冷哼一聲,袍袖一揮就將那指一道眼前的箭矢卷飛。
“如果有什麼對不住的地方,徵羽在這裏給葉公子蘇小姐賠個不是,還請二位不要計較的好。”
“濮陽小姐客氣了,此事是我們不對,該道歉的也應該是我們才對”
葉淩內心裏歎了一聲,轉身看了看不說話,小臉緊繃的蘇暮雪,葉淩回到,隨後又轉身對蘇暮雪說道
“暮雪,還不對濮陽小姐道歉,你剛剛太過分了”
蘇暮雪緊繃的小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冷冷的哼了一聲,轉頭不去看葉淩,葉淩無奈,對濮陽徵羽歉意的笑笑,隨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