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4、做逃兵(1 / 2)

馬丁金思念中的愛侶埃麗卡跟馬丁金出生在同一座美麗的小鎮。

這是位於德國著名的易北河邊上的一座古典風格濃鬱的小鎮。在這座小鎮上,那古樸典雅的歐式建築,掩映在鬱鬱蔥蔥的綠樹叢中。

易北河的景美,美得使馬丁金一想起家鄉的易北河,想起易北河岸那旖旎的風光,就禁不住激動得渾身發熱,感奮不已。

馬丁金思念中的愛侶埃麗卡,就像美麗的易北河一樣純美靜雅。

參軍前,在家鄉時,馬丁金總喜愛手挽著埃麗卡的手,在黃昏,在晚霞灑滿整個易北河河麵時,馬丁金跟愛侶埃麗卡,或置身在美麗的易北河邊,或徜徉在河岸邊那綠草茵茵的舒展如毯的綠草坪上,大口呼吸著易北河柔潤的輕風,興致盎然地眺望著遠方的鷗鳥成雙、紛飛。

馬丁金尤其喜歡河麵上鷗鳥戲逐、翩翩飛舞的樣子。那種樣子,生動有趣兒,那種樣子令馬丁金憐愛、著迷。

馬丁金覺得,那鷗鳥紛飛的樣子,充滿了恬靜,預示著人間至美——昭示著人類愛情的純潔無暇。

每當夜幕降臨,馬丁金跟埃麗卡就貪婪地大口吞吃著易北河那溫潤清香的氣息,望著易北河岸那斑斑點點、熒光閃爍的燈盞,靜靜感受著寂靜的易北河那均勻的呼吸。

當河邊的風笛聲悠悠響起、傳來,馬丁金就沉浸在悠遠的想象裏了。

於是,馬丁金總是體味著美麗的易北河蜿蜒的身軀,營造著內心世界那悠遠的憧憬,充滿了美妙絕倫的無盡遐思。

可是,那年的冬天似乎來得特別早,似乎寒冷來得特別迅速。以致在深秋後不幾天,那整座易北河就刮起了徹骨的寒風。

又是過了一段日子,易北河上就出現了同一季節罕有的封凍。加之接連幾天的鵝毛大雪,轉瞬間,就把整個易北河夾裹在了一片銀裝素裹的白茫茫的世界裏了。

“馬丁金,難道、難道你必須得服從那樣的應征嗎?你難道非得去當兵不行嗎?”埃麗卡瓦藍的眼神裏充滿不解,拿家鄉味兒道濃重的德語追問道。

“不!不!我不想,可是,可是,我迫不得已必須得參加這樣的應征,我是無奈必須得去當兵!當兵!”隻見馬丁金仰望著被皚皚白雪夾裹著的冰凍了的易北河河麵,當他聽過埃麗卡的話,也隻得用家鄉腔調兒濃鬱的德語回道:“但是,但是我不願意去當兵也不行、不行啊!”

“然而——馬丁金,你難道不知道嗎?那非正義的戰火正在無情地向全世界蔓延、燃燒,那些戰爭惡魔正在進行著他們的惡行!”

隻見埃麗卡焦急道:“那是侵略別國的戰爭!那是剝奪別國人民幸福生活的戰爭啊!”埃麗卡說著說著就急出淚來,淚水沿著她美麗的臉頰流淌著。

埃麗卡道:“那些被侵略國的無辜的平民很快就成為了難民,或者死傷,或者無家可歸!”

說到這裏,埃麗卡就傷心道:“還有那些戰火中的孩子,那些可憐的小生命們!在他們、在他們還不懂得這個世界之前,他們就得離開這個世界!”

埃麗卡用祈禱的口吻道:“喔呀,上帝,我的上帝!那些孩子,那一個個可憐的生命啊!”

此時,埃麗卡那雙瓦藍而迷人的眼睛裏淚水潺潺,接著道:“而且,而且還有,馬丁金,你如果去當兵,如果你上了戰場,就隨時都麵臨著犧牲,犧牲你知道嗎?馬丁金!”

埃麗卡在步步緊逼,問:“你懂嗎?馬丁金你懂不懂?是犧牲!”

“可……可是,按照現行的征兵製,我卻必須得接受征兵體檢,我必須得去服兵役,我必須得應征,應征!”馬丁金顯得無可奈何又十分氣憤地道:“埃麗卡,我親愛的埃麗卡,難道,難道你以為我就願意去投身這樣的侵略戰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