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劉二峰,我答應你——我答應幫你!”
當下,就在那一頂美式軍用小帳篷的出口,隻聽裏穀朝著帶特別戰鬥小分隊隊員前來懇請他出兵協助端掉日軍山本屠中隊鎮守的炮樓的劉二峰說道。
裏穀這麼一說,就隻聽得跟前“嘩啦”一聲,隨後,就隻見裏穀的手下——那他所率連隊裏的班、排之類的小官官,就瞬時收回了所手持著的長短武器。
同樣,也隻見——劉二峰所率領的特別戰鬥小分隊隊員,都一個一個,也相繼把手拿著的長短器械,往近前收了收。
“哈哈哈……”
卻隻聽,裏穀見此情景,竟發出了一陣很是令人摸不清心境、更摸不準頭緒的大笑。
裏穀說:“自家人,自家人,說到底,咱還都是自家人嘛!”
裏穀此時的言語、動作,看上去很像是一個穿著國軍軍服的瘋子。
就隻見裏穀接下來又顯得很是喜怒無常地道:“要說呢,直到目下,我才真正地佩服起一個人來——”
裏穀說:“我佩服的那個人,你們——在場的所有人,可都知道他是誰、他到底是誰嗎?”
眾人聽了、看後,都不覺愣怔無語。
“哈哈,嘿嘿,嗨嗨!那個人,那個人——那個人他——他就是……”
這麼說著,裏穀卻仍在像故意賣關子似地突然把話題閘住了。
於是,稍作停頓,就見裏穀的嗓門兒在不斷地增大,又高聲道:“說啊,你們都說啊?你們都知道那個人他——他到底是誰嗎?”
仍無人應答。
“好,好,大夥都不知道對吧?好,都不知道,我就告訴你們——”
裏穀突然大聲道:“那個人,他——他不是別人,不是別人的,那個人——他就是我的大姑父——那個國軍的戰區總司令!”
裏穀“嘿嘿”道:“戰區總司令,懂嗎?我大姑父可是國軍的戰區總司令啊!懂嗎?你們都懂嗎?”
當下,也許裏穀所率領的他所在連隊的那些班、排之類的小官官,在長期“無人問津”的生活中,已經習慣了裏穀的那種情緒上的喜怒無常,也知道,其實,他們的連長裏穀,多少年來,都在心裏流血!
尤其,那種長期駐紮野外的孤獨,已經使他們的連長裏穀早就出現了在外人看來的心靈扭曲,或者心理變態。
然而,卻對當下裏穀這在不解內情者看來很是狂躁不羈的表情、神情,以及他那叫不知情者看來、聽後感覺很像夢話、醉話和狂話的話,對於劉二峰當下所率領的那些特別戰鬥小分隊隊員,就很是看不慣,也實在再不忍聽下去了。
接著,就隻見那一同前來、本在距這頂美式小帳篷不遠處陪伴著馬匹的特別戰鬥小分隊隊員中那一名年齡最老的隊員——長者莫道,卻一聽這邊小帳篷外亂哄哄後,就趕緊跑了過來。
然而,當長者莫道聽過、看到裏穀當下的言語、表情後,就不禁第一個在心裏竊竊道:“這爺們,是不是瘋了呀,說話做事,咋還不如我牽的那匹馬更懂得規矩、章法兒啊!”
而此時,別看那特別戰鬥小分隊隊員王大貴,平素也很容易由於自身行為超常愛出洋相,卻王大貴這個人,其實為人也很挑剔,也很喜歡戳穿別人身存著的毛病。
於是,就見王大貴在察覺了裏穀的言語動作後,就在心裏說道:“這爺們兒,早就該去看神經病醫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