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二峰,你知道我給藤野製勝出的好誘餌是什麼嗎?”
裏穀顯得神情詭秘地說道。
劉二峰聽後卻搖了搖頭。
“哈哈哈……”
裏穀一看卻笑了,而且,笑得還很是詭譎、怪異。
笑後,裏穀卻竟又突然上來了煙癮,於是,就很嫻熟地從衣兜內掏出了那一個看上去挺精致的鐵製煙盒來,從中取出來一支香煙,然後,就又是習慣地放在眼前瞅瞅,叼在嘴上吹吹……
接著,就隻見裏穀“啪”地就淩空來了一個響指。
然後,裏穀又衝那一個平素很善於給裏穀點煙的那一名看上去不過是正班或排副之類的小官官大聲道:“來,給連長點上!”
該小官官就顯得很是光彩而且帶些炫耀地“顛顛”地跑過來,打著了那一把美式火機,給裏穀點上煙。
裏穀就知足地狠抽了一口。
然後,裏穀就把一口藍煙從口腔裏噴吐出來。接著,就衝著劉二峰自言自語道:“有道是,再刀槍不入的家夥,身上也都有縫隙可鑽啊。”
裏穀得意說:“劉二峰,你恐怕不清楚那東洋小鬼子藤野製勝最大的縫隙是什麼吧?”
裏穀自語道:“那個藤野製勝身上最大的縫隙——就是色!”
裏穀說:“藤野製勝那小鬼子,不但色,而且他媽的太色——太他媽的色迷成性!”
裏穀說:“藤野製勝那小子,也太他媽的色迷女兒啦!”
裏穀說:“這幾年裏,我裏穀雖然沒跟他藤野製勝交過手,可對藤野製勝那小子,我一直就沒放棄叫我手下的人暗中盯蹤過他!”
裏穀說:“藤野製勝那狗日的,帶著他的人,可沒少糟踐過咱的良家婦女啊!”
此時,裏穀似乎越說越來氣,於是,也不管劉二峰答沒答話,就獨自唾罵道:“藤野製勝那狗娘養的,實在是他媽的太畜生——他畜生一個啦!”
裏穀說:“在早,我手下的人就告訴過我,說還在藤野製勝幹偵察兵時,就曾獨自禍害了一名手挎著小包袱走娘家的小媳婦,而且,就在藤野製勝強行把人家小媳婦拖進高粱地裏糟蹋過後,還叫他手牽的東洋狼狗,把人家個赤裸裸的小媳婦,給活活地咬死啦……”
裏穀大歎道:“那場景,血肉模糊,可想而知啊……”
話至此,卻見裏穀突然把個夾在手裏的煙卷兒掐得粉碎,然後,就把掐碎的煙沫高揚在空中說:“罪人,他媽的罪人——我裏穀,細想來,也他媽罪人一個啊!”
這時,看上去,裏穀神情沮喪,一副歉疚的、哭咧咧的表情。
“我裏穀,他媽的也是膽小鬼、窩囊廢一個!本來,我早就該乘著那狗日的藤野製勝還沒成氣候——還沒幹上當下的日軍小隊長,我早就把他狗日的藤野製勝給滅啦!除掉這個禍患、惡魔!可是,我沒敢——遲遲都沒敢,直到目下,我還不敢,我還沒有那種違抗上頭命令的膽量……”
說到這裏,裏穀卻提起了蔣介石,就無奈地搖頭道:“說起來,南京的老頭子,真是怪人一個啊!”
裏穀說:“開始,哪怕他都在廬山發表了《抗戰宣言》,可也遲遲不叫我國軍動日軍一槍一炮。後來呢,老頭子大概是覺得再遷就下去實在不行了,才不得不給國軍將領發令,在正麵戰場跟小鬼子抗衡、決鬥,可是晚啦、晚啦!戰局一失,再想挽回,實在是太難太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