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眼看到離魂的時候,我就希望我在他的心中是完美無缺的。看來,這個是終究不可能的了。
顯然被我戳到了痛處,宇文飛臉上陰沉得如地獄裏的閻王。雙拳緊握,哢嚓哢嚓作響。
我無懼地昂起頭,火大的與他對視著。
宇文飛,我不怕你。
你一國帝君又怎麼樣?一國帝君就可以這麼沒素質,肆意踐踏別人的尊嚴。甚至卑鄙的為了打擊別人口出狂言不擇手段。
簡直就是一小人。
“鳳軒然,你別不識好歹。站在這裏,那是本君看得起你。”宇文飛冷冷地盯著我。
“噢吼,承蒙您看得起。本姑娘不需要也不稀罕。您老人家有時間還是去多看看別人吧。”我鼻孔朝天不屑地瞪了他一眼,惡毒還有理由了。
真是的,什麼人啊,還真不是一般的自大。我不需要你看得起,也不需要你出現在我眼前,那樣隻會讓我身上長針眼,全身上下都紮紮得疼。
“好了軒然。白雪受傷了,我們要趕快救它。”娘親打斷了我和宇文飛之間的爭吵,擔憂地一遍一遍地撫摸著小白獅。
“好的娘親,才懶得跟某個不識相的人窮蘑菇。哼。”斜睨了宇文飛一眼後,我蹲在娘親身邊幫忙檢查白雪的傷勢。
“容妃娘娘,白雪沒事。”小白獅強忍著微微顫抖的爪子,語調輕鬆地道。
“逞什麼能?疼就疼,不疼就不疼,說出來怎麼了,又沒人笑話你。”我不悅的瞪了一眼小白獅。
望著它鬆鬆垮垮,顯然已經骨折的前爪,心裏就有說不出的心疼。這離魂,也有點太狠了點。
“它沒事。”身後,離魂幽幽的聲音傳來。
我身體一僵,緩緩地站起來,卻沒有勇氣轉過身去,隻能忐忑不安的背對著他。
我居然不敢與他正麵相對,更不敢看他的那雙黑如子夜亮如清泉的眼。我怕在他的眼中看到失望,看到憂傷,看到心痛。
哪怕,隻是淡淡的一閃而逝的失望憂傷與心痛,都會讓我的心跌入穀底。
就這樣默默的站著,內心無比煎熬。
仿佛一個世紀過去了,身後傳來一聲微微無奈的輕歎。
“軒然,你真的不像魅煞。魅煞,從來隻做自己,從來不在乎任何人說什麼做什麼。因為,魅煞就是魅煞。”
是的,記憶中的魅煞就是這樣。我行我素,唯我獨尊。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對於旁人的議論紛紛,眾說紛芸,她充耳不聞。
身後,離魂離去的腳步聲是那麼的沉重,而且那份沉重中夾雜著淡淡的失望。那失望一點一點地迫進我的心裏,讓我有種窒息的感覺。
或許,離魂失望的並不是知道那晚,而是我的態度。
當離魂知道真相以後,我一直都在躲避他,一直不敢直麵麵視他。
如果是魅煞,她應該不會吧。如果是魅煞,她的反應應該就是淡淡的一句與你無關吧。
可是,我不是魅煞。我喜歡離魂。我不能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我更不能無視宇文飛赤-裸-裸地直言不諱地在他麵前打擊他詆毀我。
也許,真的是我太過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