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小火落荒而逃,我笑的見牙不見眼。心裏,也升騰起一股疼惜。
小火,居然也選擇了與我不離不棄,生死與共。這份情,我銘記在心。其實有時候,我很懷疑它真是一隻大公雞嗎?我也猜想過它可能是一隻鳳凰,隻不過級別才沒有顯現真麵目。
小說中不都是這麼寫的麼,一隻看起來平凡無奇的小魔獸,隨著時間的沉澱,曆練的增加,漸漸地現出本尊,強大的罕見的上古神獸。
可小火是升了一級,但它還是那個樣,頭上沒有長出一對角,翅膀也沒有變得七彩光華……總之,還是那隻隻會吐出火球的大公雞。
宇文飛再次蹲下身,握住我的手與我十指相扣。“魅煞,你要快點好起來。”
“叫我軒然。”私心裏,我不希望他叫我魅煞,有一點點抵觸。
“傻瓜,不都是你嘛。”宇文飛抬手刮了刮我的鼻子。
“那不一樣。”我嘟著嘴,有點心虛。
我與之前的魅煞相差太遠,我就算仰起脖子踮起腳尖也夠不著她的一根頭發。鳳軒然就不一樣,在別人的眼裏,她就是一個弱到爆任人欺的主。
魅煞與鳳軒然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雖然,她們的的確確,確確實實是一個人。
“好的,都聽你的。軒然。”那寵溺的眼眸讓我心裏暖暖的。
“你們成親了嗎?少在我老人家麵前扮出一副夫妻情深的樣子,也不害臊。”洛老頭,也就是我師父鄙夷的瞪了我們一眼,徑自走向我,例行一日的為我把脈。
“好了,這次是真的死不了了。”撂下一句後,洛老頭又狠狠地剜了我們一眼。好像我們在他眼裏就是有傷風化,有礙觀瞻。
盯著洛老頭有點微駝的背,我脫口而出:“師父,師娘呢。”
身子僵直,洛老頭怔怔地定在那裏,看不到表情。“不該問的別問。”冰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拒人與千裏之外。
我與宇文飛四目相對,麵麵相覷。也許,他的心中也藏著一段別人無法觸及的傷痛。
“宇文飛,去打點柴再去挑點水,順便再抓幾條魚給我老人家打打牙祭。”哼嘰著,洛老頭扔下一句就頭也不回的走了,隻留下一抹孤寂淡漠的的背影。
我一臉愕然。這些事情宇文飛會做嗎?皇家子弟從小就養尊處優,穿衣吃飯都要別人伺候,恐怕連盤子都不會端吧。
而宇文飛則一臉淡然,一點異議也沒有,仿佛這種事情他經常做似的。
“你會打柴挑水?”我小聲地問出心中的疑問。
“很奇怪嗎?”宇文飛盯著我們十指相扣的手。
“奇怪。如果是平常人倒不奇怪,但放在你身上,就非常奇怪了。”不是奇怪,是超級奇怪。一國帝君居然親自打柴挑水,說出去誰信。
其實仔細想來也沒什麼好奇怪了,他無微不至地照顧了我三個月,這也不像是一國帝君會做的事。
畢竟,帝王都是高高在上,孤傲不羈的,又怎麼會輕易低下那高傲的頭顱去做這些不屑的小事。
可宇文飛的表情表明,這種事情他早已經做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