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鏡子,我美滋滋地打量著自己。喲嗬,這裏哪裏來的******啊。自己樂嗬樂嗬的笑得是花枝亂顫。(自戀中,請無視。)
“換好了。”聽到動靜,宇文飛徐徐地轉過身來。
我張開雙臂,在他麵前優雅的轉了兩圈,眨巴著雙眼期待地問道:“怎麼樣?好看嗎?”
“好看。”宇文飛的眼中閃過一抹驚豔。
嗬嗬,我笑得更加的燦爛了。
“坐下來。”宇文飛拉著我的手,把我按坐在梳妝台前的唯一一把椅子上。“為夫幫你梳妝。”
窘。這還沒成親呢就為夫為夫的,那成親了還得了。
伸手摘掉我頭上的玉簪。立即,三千柔順青絲傾泄而下,披散在肩頭。宇文飛俯身拿起梳妝台上的木梳,順著發根,一下一下輕輕地柔柔地梳著。
那動作,認真且嫻熟。
鏡中,他高大的身形與他的動作是那麼的不和諧。
噗哧。我輕笑出聲。
“習俗不是說,成親前三天新郎新娘不能見麵的嗎?否則說什麼不吉利。”可我們呢,連梳妝換喜服都在一起。
這算不算與習俗犯衝呢。
“習俗本帝君已經改了。”劍眉微揚,宇文飛輕飄飄的一句,說得好不張狂。
改了,習俗也是說改就改的。那還叫什麼習俗。聞言,我嘴角往上抽了抽。
這個宇文飛,有夠狂傲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宇文飛的手還真是挺巧的。我的頭發在他手裏很快被挽成漂亮的發髻,清麗而淡雅。
左看右看,我怎麼看怎麼喜歡。
“一個大男人,挺心靈手巧的嘛。”我好整以暇的朝鏡中的宇文飛眨了一下眼。
“這待遇,世間也隻有娘子可以享受得到。”放下梳子,宇文飛又俯身拿起眉筆幫我畫眉。
微抬下顎,宇文飛喜笑顏開、如癡如醉、樂在其中的表情讓我心中暖意融融。那份專注,是天底下最美好的喜悅與幸福。
古有張敞為愛妻畫眉,今有宇文飛為自己的新嫁娘畫眉。時間、地點、人物不同,但心境與情意相同。
都是為自己心愛之人畫眉,甘之如飴。
望著鏡中彎彎的似新月的新眉,我笑了,發自內心的笑了。能得如此一心人,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女子是水做,靈淑之氣透雙眉。果然不假。”那毫不遮掩的熱辣欣賞眼眸讓我臉上嫣紅一片。
雙手鄭重的捧起鳳冠,溫柔的給我戴上後,宇文飛的眼睛熱切的放光。“好美的新娘,我的。”
我的臉更紅了,火辣辣一片。但唇角的弧度越揚越彎。
又細心的小心翼翼的為我蓋上紅蓋頭,宇文飛牽起我的手向屋外走去。“我們該拜堂了。”
輕風吹大地,春日滿人間。
十指緊緊交握,宇文飛攙著我走進喜堂。
喜堂之上,主婚人兼證婚人洛老頭滿臉喜氣的端坐在椅子之上。觀禮嘉賓小火難得的安靜的站在旁邊,但那雄赳赳氣昂昂的樣子,怎一個威武了得。
我的婚禮簡單而喜氣。要是娘親在這兒那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