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敬東口中鮮血狂噴,臉色更是又白變紅,由紅變紫,最後居然變成一片蠟黃之色。
韓珝看著張敬東沒有絲毫同情,從懷裏將搶奪自瘦削青年的手槍拿出,然後用槍指著張敬東的頭顱道:“知道嗎,我一開始沒有打算用它指著你,否則我開始的時候就不會想著逃跑而是要將你殺死了。”
韓珝說的確實是實話,雖然他知道張敬東派人抓自己肯定沒有好事,甚至於會像徐三那樣侮辱自己,但是韓珝卻不信對方要將自己殺死,畢竟韓珝的觀念一直還處在法治社會的階段。
但是當自己的四肢被張敬東毫無心理負擔的踩斷之後,韓珝知道,自己還是太善良了,他相信如果自己沒有控製植物的神通的話,現在自己絕對已經是一具硬梆梆的死屍了。
“要殺便殺,廢話那麼多做什麼?”
張敬東卻以為這是韓珝在侮辱自己,赤紅著雙眼怒道。
韓珝將手槍收起,問道:“攝魂術在哪?”
“什麼攝魂術,我不知道!”
張敬東心中吃驚,但是臉上卻故意裝作不知。
韓珝歎了一口氣,心神一動,隻見捆綁住張敬東左腿的枝蔓立刻緩緩收緊。
“啊!”
張敬東隻覺得自己的左腿好似被一根鋸子慢慢鋸開一樣,撕心裂肺的疼痛讓他忍不住哀嚎起來:“快住手,我說,我說,我說!”
韓珝一揮手,那條枝蔓便慢慢鬆開,但是之前勒緊的腿部已經是一片血涔涔,白花花的肉裏還隱約可以看到骨頭的痕跡。
張敬東看向韓珝的眼神已經不複高傲,轉而變成了滔天的憤怒以及深深的恐懼,他可以肯定,如果自己再不說的話,韓珝會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的左腿勒斷,甚至於將自己殺死。
歎息一口氣,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他現在不奢望韓珝會放過他,隻求能有個痛快。
“就在外麵房間的電腦裏,F盤裏麵。”張敬東說話的時候語氣裏麵滿是灰敗頹喪。
韓珝淡然點了點頭,正如張敬東所想,韓珝對於任何對自己有殺意的人都不會放過,更遑論張敬東除了本領高強外,還是一個武林門派的首腦人物了,韓珝自不會做這種放虎歸山之事。
韓珝自己沒有出去,而是控製著植物將那個筆記本電腦卷了進來,然後打開,在F盤裏麵果然看到了一個名為“攝魂術”的文件夾。
再次打開後,韓珝發現裏麵是一個文本文檔,閱讀一遍,感覺不像有錯的模樣,點了點頭,對張敬東道:“知道我是誰嗎?”
張敬東一愣,不知道為何韓珝會如此說,但是說實話張敬東對於韓珝還是很好奇的,更不想自己死後依舊不知道是誰將自己殺死,於是點了點頭。
“我就是你之前派人要抓回來的年輕人!”
隨著脖頸間的枝蔓越收越緊,韓珝的話語也傳進了張敬東的耳朵,在陷入永久的黑暗之前,張敬東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悔意,為何自己偏偏要替那三個不爭氣的弟子出口氣呢,結果卻因此惹上了殺身之禍。
但是張敬東的悔意注定要在地府裏麵慢慢品嚐了。
看著張敬東就這麼慢慢的死在自己麵前,韓珝吃驚的發現自己竟然沒有半點情緒波動,好像自己殺死的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隨手捏死一隻螞蟻一樣。
雖然對於自己表現出來的冷酷有些不解,但是韓珝知道,這種冷酷有時候是必須的,對待敵人仁慈絕不是什麼高風亮節,而是為自己埋下禍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