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此刻一身幹淨的打扮,再加上一張慈祥的笑臉,似乎在等待著我的回答,顯然師傅也是知道我是舍不得黑子的,雖然一直以來我都沒有好好和黑子好好玩耍過,但是它在我的心裏確實占據了很大的地位。
就像爺爺說的,黑子很有靈性,特別是知道了黑子的身份以後,我才知道黑子其實也想和我親近的,但是因為我體內的降頭,它才不得不對我那麼凶的,他能為了我在我出生的時候嚎叫了一宿沒有停止,甚至上次我差點害了它,但是在墓地的那次它還是怕我冷,趴在了我身上給我暖身子。
我是真的有點舍不得黑子的,不過既然師傅開了這個口,那說明師傅這次肯定是很需要黑子的,而且師傅既然問了,我估計我要是說不讓黑子走的話,師傅也絕對不會強行要走黑子的,大概為了我,師傅也會這麼做的吧。
“師傅您做主就好了,反正您不是還回來嘛,等我的病好了再和黑子好好玩吧,”我想通了,就算我不舍得黑子現在的我也沒有辦法和黑子親近,而且師傅說過黑子對陰邪之物有壓製作用,估計師傅也是迫不得已才要帶走黑子的吧!
師傅點了點頭,眼中流露出了讚許的目光,大概是比較欣慰我能這麼懂事吧!
“蔣師傅,您看您以前救了我一命,現在又救了我孫子一命,你可讓我們怎麼報答你啊,不如這杆旱煙槍我就送你了,看你也喜歡抽兩口,”爺爺也不知道怎麼報答好,隻能送出了他認為最寶貴的這杆旱煙槍,因為這個旱煙杆聽爺爺說是祖上傳下來的,怎麼都不能怠慢的,但是此刻爺爺竟然要把它送出去,可見爺爺的心意是有多重了。
我師傅擺了擺手說道:“修者講究一個緣分,既然我跟你們家緣分這麼深,那怎麼能收這麼貴重的禮物呢,要想還人情的話,就讓這個臭小子還吧,以後他報答我的日子還長著呢,哈哈。”
爺爺也不強求收回了手裏的旱煙杆,對我說道:“快給蔣師傅磕幾個頭,送行。”
我答應了一聲覺得徒弟給師傅拜別也是應該的,所以就準備照辦了,但是師傅卻不同意,說道:“臭小子已經拜過了,再拜就不合規矩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出發了。”
然後師傅一擺手黑子就跑到了他的跟前,吐著舌頭卻在一直看著我,似乎也是知道自己要走了,想要多看我幾眼。
我本來想要再摸摸黑子的,但是一想到之前的那個樣子,我怕再出什麼狀況,也是壓住了自己的衝動。
“給你,乖徒弟,師傅帶走你的好夥伴,作為補償給你一個東西,”說著師傅從自己的懷裏麵掏出了一個東西,扔到了我的手上說道:“這可是很重要的護身符,要時刻帶在身上,切記切記。”
我一看是一個小黃布疊成的護身符,表麵似乎還寫著什麼特殊的符號,但是有一部分疊到裏麵了所以我也看不見,就沒有細看然後直接掛在了脖子上,我也知道師傅為什麼留下這個東西,因為我體內的東西,全靠黑子在才能壓製住,這次黑子走了,所以師傅給了我另外一個壓製我體內的東西的符。
師傅看我的樣子也沒有多說什麼,笑嗬嗬的就帶著黑子離開了,黑子在走的時候還不時的回頭看我,最後黑子叫了兩聲,就和師傅消失在了我的視野裏。
也許男孩子都是反應慢的,看著師傅和黑子剛消失的時候我心裏還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但是剛到了傍晚的時候,我的心裏就開始了沒由來的想念,想那個邋裏邋遢的老頭,和那個一直衝我凶的黑子。
或許師傅和黑子在的時候我沒有怎麼害怕,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們一走,到了晚上我就開始害怕了,畢竟這些天的事情對於年幼的我來說實在太恐怖了。
一直在被窩裏窩了好久我才睡著,而且在夢裏我還夢見了那個滿臉是血的女人,這次她沒有在用那恐怖的笑容管我叫兒子了,反而是眼角流下了兩行血淚,一臉痛恨的表情看著我。
恐懼在蔓延,我想控製我的身體跑,但是無論我怎樣用力都動不了,隻能任由那張猙獰的臉在我的眼中放大,忽然我看見了師父就在女鬼的後麵,背對著我,仿佛看見了希望,我出聲大喊,師父救我,師父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