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是在此刻看向了三叔看著的方向,隻見朱雨菲的屍體此刻竟然站在了房屋的門口處,身上的血跡早已幹涸,但是卻有著一些惡心粘稠的液體從她的身體裏流淌出來。
早已腐爛的臉頰此刻正在極其艱難的擺出一副恐怖的笑臉,但是那眼神裏卻是異常的空洞,冰冷。
“姑娘?你回來了?”我三嬸一看到朱雨菲站立的身體,第一反應是愣住,緊接著第二個反應就是認為是自己的姑娘又回來了,所以這才說道:“回來了就好,媽再也不趕你走了,媽現在已經不怕你了,來,過來。”
三嬸一邊說著一邊就要走到朱雨菲屍體那邊,三叔卻呆立在原地,或許男人比起女人都是理性一些,能夠意識到眼前的異常,所以沒有馬上相信真是自己姑娘回魂了,再者說了就算真的回魂了這也是不正常的。
果然三叔的直覺對了,師傅一把拉住了我三嬸,說道:“別過去,她不是你姑娘,這是受到了屍煞的入侵,起屍了。”
其實我也覺得奇怪,就是朱雨菲的魂魄明明在被我師傅陰魂香引到香爐裏了,這個時候怎麼可能會回到朱雨菲的身體裏,所以這個站立著的朱雨菲屍體裏麵一定不是朱雨菲的魂魄。
三嬸被師傅拉住了卻沒有相信眼前這個邋遢老頭的話語,馬上掙紮著說道:“你胡說些什麼,那天我們倆拋棄過我家姑娘一回了,這次不會了。”但是任憑三嬸怎麼掙紮,在我師傅的手裏都是沒有辦法掙脫,師傅也不過多的解釋,隻不過臉上的神色似乎有點疑惑。
最後還是我三叔比較理智拉住了我三嬸,爺爺也幫忙把我三嬸拽到了一邊,問道:“那現在該怎麼辦?”
師傅的麵色也不是很好看,因為他這次來隻是要問一下情況的,但是沒有料到竟然會發生起屍這種事情,所以師傅的一些家夥式也是沒有帶在身上,至於具體什麼東西我想大概就是那些符啊什麼的吧。
就在這個時候,朱雨菲的屍體動了,不是正常人的走動,而是身體十分僵硬的挪動,臉上的表情也是一成不變的陰笑,直直的衝著三嬸就走了過去。
“千萬別讓他們和這屍體接觸,屍煞一旦接觸到至親的血氣,就是我也降不住的,”師傅一邊說著一邊讓我三叔和三嬸向後麵撤走,同時我師傅馬上開口問道:“家裏有沒有糯米?”
三嬸隻顧得哭沒有說話,而三叔馬上說道:“廚房裏就有,這不是馬上端午節了嘛,所以就預備了一些。”
“快去給我拿過來,徒弟,”師傅一邊對我說道,一邊慢慢的退遠了一些。我一聽自然不敢怠慢,馬上就跑到了廚房裏,一看果然有那麼一小袋糯米,馬上就帶出去給了師傅。
師傅拿到糯米之後,抓出了一點,又將糯米袋子遞給了我對我說道:“撒泡尿,徒弟!”
嗯?我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師傅又是說道:“快點尿!童子尿純陽,正好能製住這屍體裏的煞氣,不然一會那屍煞的屍體非吸幹了你不可。”
師傅這老頭以為我這是自來水呢?擰開就來啊,這也不是什麼隨便就能出來的東西,而且還是麵對個女生,雖然那個女生已經是死屍了,不過我還是有點不好意思。
但是看著師傅那急促的目光我也知道師傅肯定是有急用的,於是我一臉不情願的接過了那糯米袋子然後就準備開始放水了,還別說這麼一脫褲子還真來感覺了,於是就開始噓噓了起來。
但是剛出來了一點,正要爽快的來一下呢,師傅就將袋子又搶了回去說道:“你小子還沒完了,有點就夠了。”這下子可把我憋夠嗆,也不能在人家院子裏來啊,隻好暫時先憋回去了。
隻見師傅一手握住了一把糯米,另一手抓住和著我的尿的糯米袋子開始了念咒,說真的,雖然我知道師傅是降頭師,也給我解釋過一點降頭師的事情,但是我是真的不知道降頭師具體是怎麼下降頭的,而且又是念咒又是畫符的,我一定要找個時間好好問清楚,因為我將來也要當降頭師的。
眼前朱雨菲的屍體依然在緩緩行動著,但是動作太慢了所以我也沒有那麼害怕,隻是不知道師傅怎麼一副煞有介事的樣子。
正在我想著的時候,師傅一甩手將手中的糯米甩了出去,而且不偏不倚的灑在了朱雨菲屍體的一圈,隨後師傅沒有停滯又是將手裏另一個糯米袋子裏的糯米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