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是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嗎?不然怎麼會說隻有我畫的符籙才能壓製住這個血棺呢。
“為什麼一定要是我畫符啊,我可才學習畫符不久,恐怕畫不好啊,”我做出了一副為難的樣子,而且在那血液下麵的朱雨菲似乎並沒有左青詳說的那麼安靜,那張血紅的臉變得越來越清晰了,臉上的笑意也更加的猙獰了。
左青詳似乎也注意到了這些,因為他所知道的畢竟還隻是理論上的關於屍降的記載,誰知道具體的這個陰槐木棺養屍會變成什麼樣子,所以他的臉上也是出現了焦急的神色說道:“來不及跟你解釋了,你快點吧。”
一把將朱砂筆塞到了我的手裏,然後他也急忙把那個棺材蓋蓋上,但是就在紅色的棺材蓋馬上就要蓋上的瞬間,一隻腐爛殆盡隻剩下骨頭的手直接卡在了棺材縫隙,緊接著一張慘白的臉瞬間穿破了棺材裏的血水,出現在了棺材蓋的縫隙出,一邊笑一邊瘋狂的撞擊著棺材蓋。
砰砰的撞擊聲不但是撞擊在棺材蓋上,給我的感覺更像是直接撞擊在了我的心裏,恐懼的感覺瞬間爆發了出來,左青詳顯然也沒有預料到這個情況,也是嚇了一跳,不過與我明顯不同的是,隻是片刻他就恢複了鎮定,直接翻手結出了一個印結拍在了棺材蓋上,然後對著愣在一旁的我吼道:“別愣著了,快點!”
我是見過了不少的稀奇古怪的事情,雖然上次我也解決掉過一個打牆鬼,卻是因為那個打牆鬼不會帶來什麼大的傷害,但是讓我自己親手對付這個凶惡的東西可還是第一次,就好比一個一直吃牛肉的人忽然讓他去殺牛,肯定一時間難以接受的。
不過這個時候我卻知道不能再猶豫了,不然一旦那個中了屍降的朱雨菲再跑出來可就難辦了,穩了穩手中有點發抖的朱砂筆,我走到了擺放著黃色符紙和朱砂的桌子上。
提筆蘸了幾下朱砂我深吸了一口氣開始調整了一下心神,我當然知道這個時候應該畫什麼符印,像這種動亂殺傷力極大的邪物隻能用鎮字符來壓製。
我開始不斷的在心裏回想著鎮字符印的符文,然後含住了口中的那口氣,因為畫符最重要的是不能亂了氣場,所以隻能一口氣完全畫出來,下定決心之後緩緩落下了筆。
但是當筆上的朱砂落在了符紙的那一刻我才發現這筆竟然變得很是沉重了,朱砂筆在符紙上每走一點距離都很是費力,這是怎麼回事?要知道我也是用過朱砂畫符的,但是遠沒有這麼費力,畫了才三分之一的符印,我就感覺口中的氣場消耗了大半,額頭滲出了點點汗水。
就在我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忽然躺在床上的劉二似乎發出了痛苦的呻吟聲,雖然我沒有動,但是卻在心裏想著這小子不會這個時候來添亂吧!
果然劉二十分詭異的從床上直挺挺的就站了起來,由於不能轉頭,所以我隻能用餘光看見劉二的動作,此刻的劉二好像一個木頭一樣,身體十分僵硬的向著我這邊走了過來,看那個樣子明顯已經是失去了神智。
我除了此刻在心裏祈禱劉二這小子不要亂來以外,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因為我光是畫這個符就已經消耗了我幾乎全部的精力了,這要是被打斷了我可沒有辦法再畫一個符出來了,到時候鎮不住那個血棺裏的屍體的話,我倆可是都會死的。
一邊畫著手裏的符印,我就感覺到了劉二已經走到了我的身邊,一點喘息的聲音都沒有,就這麼靜靜的站著似乎是在看我畫符似的,這種感覺真的讓我感覺很不舒服,但是我還沒有辦法。
忽然一個什麼東西掉在了桌子上,我盡力的克製住自己不去看這個東西,但是這東西卻滾動了幾下之後停在了我的手邊。
這是一個幹癟空洞的頭,原本劉二的臉已經不複存在了,此刻這個幹癟閉著眼睛的臉更像是朱雨菲,一個陰魂竟然將另一個人的模樣改成了自己的樣子,這要多麼深的冤念才能辦到的啊!
似乎左青詳是注意到了這邊的狀況,一邊艱難的阻擋著那個屍體衝破棺材蓋,一邊對我喊道:“別怕,那是施降的人控製了那人的身體要幹擾你畫符,千萬別放棄。”
聽了左青詳的話我心裏也是有了點底,但是忽然我就看見那個幹癟的朱雨菲的臉上睜開了眼睛,嘴巴動了動,對我說道:“你就是那個異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