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那天的死還曆曆在目,那個莫名的嬰屍,一口小的血紅的紅漆棺,最後在三叔即將說出那個給他嬰屍的人的名字的時候,竟然在三叔的身體裏爬出了蟲子,然後三叔氣絕身亡了,嘴裏隻是說出了“徐青”兩個字。
我曾經問過師傅為什麼三叔會在那麼關鍵的時候直接降頭發作然後死掉了,師傅說這是一種限製降頭,目標自然是我三叔,而限製則是那個人的名字,估計是那人將那個嬰屍交給三叔的時候就對三叔種下了這樣的降頭,為了防止自己的名字被泄漏出去。
而眼下這個笑著的男人,也就是徐胖的父親,名字叫做徐青霖,已經和三叔說出的那個名字有兩個字符合了,真的隻是碰巧了嗎?
“啊,徐叔好,最近都沒見到過你呢,徐叔挺忙的啊,在忙什麼大生意啊,”青詳雖然還不知道我三叔的事情,但是還是在小心的打探一下這個徐青霖的底細了。
確實這個男人顯得太過神秘了,再加上之前我三叔死前的話,這個徐青霖的確很值得懷疑,而且看徐胖和徐麗的表現似乎也沒有因為見到自己父親而高興,反而似乎不是很歡迎的樣子。
徐青霖似乎也是察覺到了青詳話語裏詢問的意思,於是笑道:“哪有什麼大生意,不過是瞎忙罷了,這才聽說我家裏似乎出了點事情,回來看看,聽說兩位也是有著本事在身的人,不知道師從哪裏啊?”
這徐青霖還挺會打太極的,簡單一句話就略過了自己的事情,話頭一轉直接打聽起我倆來了,而且此時看徐胖和徐麗的樣子不但沒有因為見到自己的父親而開心,反而還有點厭惡的樣子。
徐青霖一邊說著也直接招呼我們坐在了徐胖和徐麗的身邊,然後徐青霖也坐在了對麵,依然是一副笑容的樣子,看樣子似乎沒有任何問題,但是他家裏的餓鬼卵,還有之前我對他名字的懷疑,一切都顯示著這個男人肯定是有所隱瞞的。
“朱恒,青詳,你倆要是沒什麼事就先回去吧,你看,我現在也沒事了是吧,”但是還不待我和青詳說話,徐胖就先開口了,而且聽青詳這個意思似乎是不想我倆在他家裏多呆,我可不認為是徐胖不喜歡我倆呆在這,我估計徐胖讓我倆走八成是和他父親在家裏有關,但是徐胖這麼一說我反倒不想走了,我倒要看看這家夥究竟是不是對我們朱家動手的人。
“沒事,我倆難得來一回,可不要好好看看你嘛,”說著我看了看青詳,估計青詳也和我是打的一個主意,所以沒有表示反對。
但是徐青霖此刻聽了徐胖的話之後反而是眉頭不經意的挑了一下,然後笑著對我倆說道:“兩位先坐著,我去給你們倒點茶水喝吧,咱們正好也好好的聊一下。”說著徐青霖起身走到了廚房裏麵。
這可真是奇了怪了,按理說他家孩子的事情,這家夥應該不會不知道的,但是關於那餓鬼還有他姑娘身上的上身鬼還有降頭都是絕口不提,我心裏更加確定這個徐青霖是有鬼的了。
徐胖和徐麗見到自己的父親起身離開,徐胖馬上趴低了身子靠近我,然後小聲對我說道:“你倆怎麼不走啊,我爸他很怪的,可能會對你們不利的。”
很怪是什麼意思?但是我還沒有來得及問徐胖,我就看見徐胖馬上又是端正的坐了起來,似乎很是怕他老爸似的,而我也就沒有辦法追問了。
“也沒什麼好招待你們的,喝點茶水吧,”說著徐青霖就端著兩個杯子的茶水放在了我倆的麵前。
“不用了叔叔,我倆不渴,”青詳看著這綠油油的茶水,也是輕笑著拒絕了。
徐青霖也拍了拍手,笑著說道:“你倆還沒告訴我呢,你倆師從哪裏啊?”
“怎麼?難道徐叔也對修道一事敢興趣嗎?”青詳沒有報上自己的師門,而是直接回道。
徐青霖哈哈的笑了起來,然後說道:“哪裏哪裏,隻不過看二位小朋友實力了得,想必師傅也一定是個高手的吧,這種高人我們這些經商的自然也是想要結識一下的,無論是幫忙看下風水,還是消除災禍,不都要這樣的大師來嘛。”
“也是,”我馬上點了點頭然後附和著說道,但是我心中可沒有想得這麼簡單,估計這個徐青霖也是想要先探探我倆的底子,這才會這麼打聽的,像這種事情最好的方法還是要先下手為強,而我心中現在就有一個想法,我要先試探一下,就在這個人沒有心理防備的時候忽然試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