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霍勝以為自己聽錯了,睜大雙眼看著眼前的冰兒,有些不相信,過了好久才問到:“你都知道了?“
“整個武府的人都知道了,我怎麼會不知道。“
“你也知道我的決定?“
”我是你夫人,你又是武府府主,你背負的是整個家族,這是你的使命,這個答案,我怎麼會不知道。“冰兒慢慢的說道,顯然她心裏早就猜到了這些。
看著冰兒猜中了他心裏的想法,他也知道冰兒為他考慮了許多,看著冰兒為他受了這麼多苦,心裏十分的愧疚,抓住冰兒的手說道:“夫人,我對不起你。”
冰兒看著眼前的男人,在外人麵前可是武府府主,高高在上,可是在自己麵前,就是自己的肩膀,自己的依靠,她搖搖頭說道:“你沒有對不起我,這半年來,你也辛苦,我都知道。”
武霍勝的眼角有些濕潤,冰兒為他考慮得太多了,自己心裏感覺很是愧疚,可是自己卻沒有辦法救治自己的孩子。
“你打算怎麼處理興兒?”冰兒轉過頭看著身邊的孩子問到。
“我也不知道,他畢竟是我們的親生骨肉,我也舍不得。”
房間裏陷入了沉默,對於自己的孩子,就這麼放棄了,都很不舍,可是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孩子死去,沒有更好的辦法,誰都沒有開口。
“將興兒放入城邊的河裏吧,讓他順著河流漂流,總比讓我們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去好。“武霍勝突然開口說道,聲音也有些沙啞,這是他心裏掙紮了很久想法。
冰兒沒有說話,沉默了一會,可能她沒有相處其他更好的辦法,才輕輕的“嗯“了一聲,算是同意武霍勝的辦法。
武霍勝聽得冰兒同意,雙手將孩子抱了起來,抱起孩子的時候,雙手都在顫抖著,仿佛是有千斤重一般,抱起孩子沒有停頓,慢慢的往房門外走去。
冰兒看著武霍勝抱著孩子的背影,連忙從床上坐了起來,眼前裏充滿了不舍,張了張嘴,可是沒有發出聲音,淚水從眼角滑落了下來。
“吱嘎“房門關了起來,冰兒才”嗚嗚“的哭出了聲來。
武霍勝抱著武興悄悄的出了武府,來到了城外的河邊,找了一個木盆,將武興放入盆裏,從懷裏掏出一塊玉佩,玉佩上刻著一個“武“字,武霍勝將玉佩放在武興的懷裏。看著盆裏的武興說道:“興兒,我和你娘也是沒有辦法才將你送出武府,你可別怪我們,希望你能理解我們,希望你能遇見一位好心人,而且有能力將你的病治愈。”
說完,武霍勝將木盆放入河中,木盆慢慢的順著河流向遠方漂去,武霍勝看著慢慢消失的木盆,重重的歎了口氣,心裏非常失落,像是被掏空了一般,直到木盆完全消失在他的視線裏,他才轉過身子,離開了河邊,回到了武府。
時光流逝,一轉眼七年過去了,武霍勝和冰兒也有了他們的第二個孩子,取名武仁傑,如今也是五歲多了。
別看這武仁傑如今隻有五歲多,可是天資聰敏,對於修煉可是天賦極高,使得武府上下對他特別的溺愛,隻要有需求,武府上下都是有求必應,就連武霍勝和冰兒看著他都忘了失去武興的傷痛。
不隻是如此,五歲的武仁傑的名氣在整個雁城都傳開了,都說武仁傑的修煉天賦是這雁城幾百年來的第一人,將來前途不可限量,許多大戶豪門都紛紛前來祝賀,與武府結交友好世家,就連現任雁城城主也都親自前來與武府結盟,雖然武府是雁城大戶,但是這對於武府來說可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