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瀛浩沉默了下,“他們交手多年,一直呈五五均分。我也說不上誰更厲害。”
我想了想,對他說反正耳朵也可以拆線了,拆了錢後就可以回去了,再呆在這兒,真的好危險。
雷瀛浩點了點頭,對於我們要離開,黑帝斯並沒怎麼反對,大概是中了bing毒的緣故,臉色有些蒼白,他斜靠在沙發上,對雷瀛浩道:“你本不該把她帶到我這兒來。”
雷瀛浩聳聳肩,“是的,我後悔了。”
黑帝斯大笑,又輕淡淡寫地瞟了我一眼,“嫂子似乎對我有成見?”
我別開頭。
雷瀛浩攬著我的肩,“她膽子一向小,還是個奉公守法的好良民。”
“膽子小的女人也不錯呀,至少能活得更長。”
我聽得心裏一顫,似乎這人話中有話。
黑帝斯又望了我一眼,臉上閃過一絲不明光茫,“昨晚的事,你也聽說了吧?”這話是對雷瀛浩說的。
雷瀛浩沒好氣地道:“當真沒用,那種情況下還讓人給跑了。若是傳出去,豈不笑掉別人的大牙?”
黑帝斯哼笑,臉上閃過一絲陰冷的殺氣,不過很快又恢複了原樣,斜睨著他,“好了,合同也簽了,首款也打到你們公司的賬戶裏。你可以滾回去主持工程開發了。”
雷瀛浩淡淡地笑了笑,“好,等我送她去醫院拆了錢就回國,告辭。”
黑帝斯呶了呶嘴,讓人準備車子。
……
去醫院把線拆了後,車子原本是駛向機場的方向的,可陪同我們的管家在接了個電話後忽然麵色大變,對雷瀛浩說:“小姐出了車禍受了重傷,我要立及趕去醫院。”
雷瀛浩也跟著吃了一驚,“好端端的,為什麼會出車禍呢?”不過還是讓司機往醫院的方向奔去。
管家神色憂慮,“小姐可是黑帝斯的眼珠子,這下可好了,又有人要糟秧了。”
我用眼神尋問雷瀛浩,這管家嘴裏的小姐又是何方神聖,難不成是黑帝斯的女兒?
雷瀛浩解釋道:“她叫哈尼雅,是黑帝斯的寶貝妹妹。”
我訝然,黑帝斯還有妹妹?忽然有些好奇了,黑道老大的妹妹,不知是什麼模樣的。
來到醫院後,這間醫院氣氛比先前那間醫院大大不同,進入醫院後四周防衛異常嚴密,到處都充滿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但這時候我也沒有多想,因為聽說哈尼雅傷及大動脈,流血過多,需要大量輸血。
當我和雷瀛浩看到坐在休息室裏的黑帝斯時,大驚,怎麼才短短半天的時間,就成這副模樣了,臉色蒼白毫無血色,斜靠在沙發上,有氣無力,萎靡不振。
“黑帝斯,你怎麼了?你也受傷了?”雷瀛浩上前詢問。
黑帝斯捂著額頭,神色疲憊,“沒事。”連聲音也有氣無力的。一旁的馬克連忙道:“小姐大出血,黑帝斯才給小姐輸了血,600毫升。”
雷瀛浩罵道:“你豬頭呀,醫院裏沒有血?非要輸你的?600毫升?模範兄長也不是這種當的。”
馬克連忙解釋,“小姐的血型是最稀有的RH陰性血,醫院裏很少有庫存。”
這時候,又有一個醫生奔出來,神色驚慌,“小姐可能還要輸血,剛才輸的血肯定還不夠。”
馬克大驚,連忙問:“還要多少?黑帝斯已經不能再輸了。”
醫生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估計也知道黑帝斯確實不能再輸了,焦急地對馬克道:“那怎麼辦?我們醫院並沒有這種血型,現在短時間內從哪兒去找這種血型?”
黑帝斯冷冷瞪著醫生,“你明知我和哈尼雅是稀有血型,平時候就應該備上。否則我每年花那麼多錢養你們做什麼?”
“先生請息怒,我們再想想辦法。”
“快想。要是哈尼雅有個三長兩短……”盡管頭昏眼花,人又歪在沙發上,黑帝斯陰冷的氣息仍是不減分毫。
那醫生嚇得雙腳發軟,臉色發白,跌跌撞撞地走了兩步,忽然倒在我腳邊,我把他扶了起來,輕聲道:“我也是RH陰性血。”
那醫生似乎找到了救命稻草,連忙緊緊抓住我,連聲大叫,“感謝上帝,送了位天使給我。”
然後不由分說就把我拉到黑帝斯對麵的椅子上,讓護士給我抽血。雷瀛浩連忙阻止道:“你身體並不怎麼好,我不允許你輸。”
黑帝斯蒼白的臉上也有了希翼,“雷,嫂子真是RH陰性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