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
許閑淡然一笑,“因為他第一句話就說謊了。”
陸長風疑惑道:“公子怎麼知道?”
許閑淡淡道:“因為他聽到藥包時,眼眸中不是困惑,而是吃驚和閃躲,這說明他說謊了,人可以說謊,但說謊時的下意識動作不會說謊。”
陸長風:???
賀雲崢:???
許閑今日還真是讓他們開了眼。
這真是太子那個紈絝小舅子嗎?
許閑聳了聳肩,“好了,這次可以證明我的清白了吧?”
陸長風應聲道:“完全可以,我會將這件案子的卷宗呈送陛下,還公子一個清白,這件案子暫時告一段落,你們可以回去了,剩下的我會處理,若是查到殺郭洪凶手的線索,我再通知公子,不過......”
剩下的話他沒說。
但許閑和賀雲崢兩人知道。
這件案子恐怕也就到郭洪為止了。
他原本就是一個要為此犧牲的棄子而已,想要查到再往後的線索,難如登天。
隨後許閑和賀雲崢兩人離去。
陸長風想了想,忙道:“對了許公子。”
許閑回頭,“陸大人請說。”
陸長風笑嗬嗬道:“不知許公子有沒有興趣到上京府衙謀份差事?”
許閑擺了擺手,“算了吧,我可不喜歡天天跟死人打交道。”
陸長風有些失落,“這好吧。”
許閑又道:“不過陸大人今後若是有棘手案子,需要幫助,我樂意至極。”
他不是不知道知恩圖報的人。
陸長風對他這麼照顧,若是沒有陸長風這案子也不可能破的這麼快。
所以他欠陸長風人情,再者說上京城就這麼大,今後誰用不上誰?
陸長風臉上瞬間噙喜,“那咱們一言為定。”
許閑又問道:“陸大人,教坊司什麼時候開門?”
陸長風一愣,笑嗬嗬道:“教坊司畢竟是官營,下午便可營業。”
賀雲崢無語,許閑這心是真的大,剛在教坊司死裏逃生,還想著來?
不過許閑不是這麼想的。
他還有一筆賬教坊司沒給結,晚些時候怎麼也得結清。
賀雲崢眉頭深鎖,他知道這件事是衝太子去的,他必須得抓緊稟報。
......
東宮。
承恩殿外。
蘇禹難得被禁足,討幾日清閑,躺在搖椅上哼著小曲,曬著太陽,十分愜意。
太子妃滿是焦急,一腳踹到搖椅上,怒道:“你小舅子都快被殺頭了,你還有心情唱曲呢!?”
“你放心吧。”
蘇禹倒是不慌不忙,“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許閑哪裏會這麼輕易被殺頭?”
太子妃瞪了蘇禹一眼,“這人都下了大獄,你還不忘諷刺呢!”
兩人正說著。
賀雲崢和許閑兩人徑直來到了殿外。
蘇禹和太子妃兩人皆是一驚。
案子斷的這麼快嗎?
“得!”
蘇禹無奈起身,歎息道:“清淨日子結束嘍!”
太子妃瞪了他一眼,“你什麼意思?許閑被殺頭你就高興了?”
“你看看。”
蘇禹臉上滿是無辜,“孤哪裏是那個意思嘛?”
兩人說著。
許閑和賀雲崢兩人已走上前來。
蘇禹忙問道:“案子這麼快就破了?”
賀雲崢揖禮道:“沒錯,凶手是宋清府中管家郭洪。”
蘇禹微微點頭,“孤就說許閑不可能殺人,不過陸長風這上京府尹倒是有些能力,案子破的夠快。”
賀雲崢轉頭看向許閑,眼眸中還帶著驚歎,“殿下,其實這案子是許公子自己破的。”
蘇禹:???
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