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閑轉頭看向她,疑惑道:“你說啥?”
洛櫻瞳俏臉之上泛起紅暈,抱著琴直奔屋內而去,“沒......沒什麼。”
洛櫻瞳進屋,徑直坐到了幔帳之外。
許閑看向蘇雲章問道:“大哥,你想聽點啥?”
蘇雲章道:“你不說教坊司的曲比宮廷的好嗎?由你定。”
許閑打量著蘇雲章,沉吟道:“我看你身材魁梧,英氣逼人,定是習武之人,嬌柔的不適合你,給你來首激情澎湃的如何?”
蘇雲章微微點頭,“好。”
今日他倒是要看看,許閑這牛皮能吹多大。
許閑看向洛櫻瞳,低聲道:“給他來首《破陣樂》爭取直接鎮住他們兩人。”
洛櫻瞳點頭,玉手輕撫琴弦。
樂聲隨玉指撥弄琴弦而起,宛若雷鳴戰鼓,驚天動地,好似千軍萬馬於沙場之上呼嘯。
蘇雲章和衛鴻儒兩人端著的酒盞,瞬間停滯半空,相互望了一眼,眼眸中滿是難以置信。
他們沒想到這教坊司內竟真有如此神曲。
蘇雲章乃馬上皇帝,對這種曲子最是喜歡,酒都顧不得喝,深陷其中。
許閑看著他們兩人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模樣,嘴角微揚,這兩人輕鬆拿捏。
屋內琴聲依舊,清脆嘹亮,激昂高亢。
蘇雲章腦海中滿是刀光劍影,血染沙場的場麵。
他回想起了自己當初身穿重甲,揮五十斤馬槊,身先士卒,衝鋒陷陣,馬踏敵營的場景。
他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為楚國開疆拓土,飲馬翰海,封狼居胥。
這首曲子聽的他激情澎湃,感覺人都年輕了幾歲。
蘇雲章深深沉浸在曲子中。
與此同時,曲聲越發高亢,如山呼如海嘯。
每一個音符都充滿了力量與榮耀,彰顯著王者歸來的無上威嚴。
不多時。
曲罷。
蘇雲章和衛鴻儒兩人依舊沉浸其中,餘音繞梁,久久未散。
許閑看向蘇雲章,笑問道:“怎麼樣大哥?這曲不錯吧?”
蘇雲章重拍桌案,興奮道:“豈止是好!?在我聽過的所有曲子中能排第一!”
許閑大手一揮,朗聲道:“大哥說了,賞!”
衛鴻儒:???
入你娘啊!
你哪隻耳朵聽見要賞了?
蘇雲章看向衛鴻儒,焦急道:“入你娘!你還愣著幹嘛!?給錢啊!這首曲子不值得賞嗎?”
他給的不是賞錢,而是對自己一生戎馬的讚揚。
這首曲真的彈進了蘇雲章的心中。
許閑高聲附和道:“是啊!不值得賞五百兩嗎!?”
衛鴻儒看著許閑,咬牙切齒,豎子小人啊!
但蘇雲章都上頭了。
他也隻好乖乖掏出五百兩銀票遞給許閑。
這麼會功夫一千兩沒了,姑娘的手都沒摸到,這他娘的真是奸商啊!
衛鴻儒估計他和楚皇正常進來不通過許閑,可能都花不了這麼多錢。
許閑將銀票揣進懷裏,笑嗬嗬道:“感謝我大哥,大哥給的多!”
蘇雲章有些上頭,笑道:“此曲值得這個賞錢!”
衛鴻儒頓時不樂意了,“給姑娘的賞錢,你怎麼揣兜裏了?”
許閑淡淡道:“我先替她收著。”
衛鴻儒眉頭深鎖,沉聲道:“你們兩人該不是合起夥來坑客人和教坊司的錢吧?”
“誒!”
許閑怒道:“你這什麼話?!這是賞錢,不是酒錢!你以為這曲子誰都能聽?”
“好了。”
蘇雲章打著圓場,“這些小事不用在意。”
說著,他看向許閑,問道:“不知這首曲子是誰譜的?”
許閑微微拱手,“在下不才,這首《破陣樂》正是在下所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