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發現一個很嚴肅的問題。”在摘星樓飽睡一宿,龍紫雲雲鬢半偏新睡覺,花冠不整下床來。她推醒海南,“你會梳古時候的發髻嗎?”。“你不會,你是閬苑的神仙姐姐你不會?”海南打了個哈欠,慢條斯理的說……
“就梳個馬尾辮吧,如果要紅姨找人,會暴露的。”龍紫雲想了想,說道。“妹啊!今天接客上什麼才藝啊?塔羅?你的身手?”。又打了個哈欠,海南說道。“我的身手?”,龍紫雲暗暗吃驚,“你還裝什麼,以為是在21世紀?別忘了我是誰。再說我們兩在這如果不聯手,怎麼活?”,海南有些不滿的說道。
“好吧,塔羅大師。”,龍紫雲苦笑了一下,“那就相互保密吧!”她定定地看著海南,“這些,說出去對誰都是不利的。”,頓了頓,“畢竟,沒了家人的支持,我們什麼都不是。”
“唱流行歌曲先應付今天,但是記住,一首。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這是世人的慣性思維。”“知道了,對了,你不是會點點笛子的嗎?菊花台,會不。霸蠻吹下啦。”“也是,我去找笛子!”
練了一上午,終於,龍紫雲能吹出《菊花台》的調調了,她鬆了口氣,找笛子的時候,紅姨要她們戌時(19:00-21:00)就開始,巳時(9:00-11:00)才起床的姊妹倆兒搞到現在……
接著,挑衣服。兩人的身材在宋朝接近男性,青樓女子的衣服,她們穿著——好小,還好紅姨叫人加班加點的趕了兩套出來,隻是類似於宋朝男子的白色裏衣,繡了幾支芙蓉。套上大一點的青樓女子外頭穿的那層輕紗,二人借著模糊的銅鏡,決定改成披肩的發型。找紅姨要了紫色,淺藍色的兩條與自己衣服顏色相同的紗製帶子,二人梳好頭發,吃了點點心,就到了酉時(17:00-19:00)。又吃了點東西,二人才擦了擦嘴,放下碗筷,慢條斯理的喝了盞茶,超出紅姨預定的時間老一會,聽見外麵的喧鬧聲了,才悠悠的走了出去。哼哼,不管能不能一次成功走紅,先把架子擺上,吸引點眼球。
優雅的俯了附身子,淡淡的掃了下麵的人一眼。隻是一眼,千言萬語,便都在流光溢彩的眼眸中娓娓道來。
淡淡的這一撇,熱鬧非凡的摘星樓頓時鴉雀無聲。龍紫雲將竹笛輕輕橫起,吹出了《菊花台》的前奏。很累啊!畢竟她當初學的是古箏,笛子隻是吹著玩的啊!氣息把握還不是很好呢。隻能指望海南唱好點了……
進入主旋律,海南輕啟朱唇,婉轉優雅的吐出了那帶著淡淡的憂傷的詞。水袖輕輕揚過,她記起紫雲告訴她的龍氏理解:“李煜的《長相思》也許是《菊花台》的歌詞意境來源,‘一重山,兩重山,山遠天高煙水寒,相思楓葉丹。 鞠花開,鞠花殘,塞雁高飛人未還,一簾風月閑’,不過……也有人說馮延巳的《更漏子》更為接近,‘雁孤飛,人獨坐,看卻一秋空過。瑤草短,菊花殘,蕭條漸向寒。 簾幕裏,青苔地,誰信閑愁如醉,星移後。月圓時,風搖夜合枝。’嗬嗬,反正就是閨怨一類啦!”“保持閨怨感!”海南心想著,繼續裝斯文。
第二段,龍紫雲這半吊子樂師就不行了,正想找個方法撤,忽然一陣笛聲傳來,龍紫雲驚愕的抬眼,是名紫衣帥哥,橫著一根白笛子斜倚在牆上吊兒郎當的樣子,眼中帶著淡淡的笑,靜靜的看著紫雲,為她接下了下麵的曲。“樂感不錯,一遍就記下了。”龍紫雲在心中讚到,同時也鬆了口氣,這貨來得真及時,放下笛子,感激的看了他一眼,隨即跟上了海南的節奏,擺擺衣袖,龍紫雲在海南身後舞了起來。“還好姐姐我喜歡的是李玉剛,模仿幾個動作,撐過去吧……再說京劇起源清朝光緒年間,諒你們也木有見過。”想著,龍紫雲得意的小小的笑了……
一曲終,紫雲和海南優雅謝幕,不等下麵的人回過神來,二人早已到了老鴇的房間。“一天次,吊胃口,紅姨才會有錢賺。”不等老鴇開問,龍紫雲慢條斯理的坐下,海南直接躺著床上,異口同聲。
“紅姨,外麵有個公子想見見紫雲姑娘和海南姑娘。”周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還有,客人們還想聽姑娘唱的曲……”“紅姨”龍紫雲叫了一聲,看了外麵一眼,“你會擺平的,對吧?加油!”
看了一眼這兩個不知從而來的姑娘,紅姨站起身來,打開門,“媽媽,剛剛唱曲的兩位姑娘是不是在裏麵?在下想見見。”“她們累了,而且,這兩個丫頭啊……”老鴇回頭看了看,又轉過頭,輕輕搖了搖。“無妨,隻要把這個給那個吹笛子的姑娘就行。”門外的男子遞上一根白玉笛,“見與不見,相信姑娘們自有定奪。”男子笑了笑,“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二位姑娘果然與其他姑娘不同呢!”說罷,男子大笑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