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的冬天似乎來得特別早,秋天還沒過完,天上就飛起了鵝毛大雪。
較之秋天,瓦瓦房間裏的溫泉水溫度升高了少許,每每泡澡起來,皮膚都燙成桃紅,煞是舒服。
怨生咒事件過了不久,瓦瓦便允許阿修羅在自己房間休息。
可奇怪的是,阿修羅似乎並沒有高興起來,反而是臉色越來越陰沉,陰沉得如同又要落雪的天。
天天的女寵們再也不用去服侍阿修羅,很快恢複一男N女同睡的情景。
“每天看你板著個臉,我都看膩了。”天天對阿修羅說話從來都很隨意,他遞過一壺酒,“他既然讓你這麼生氣,你還把他留在這裏幹嘛?!”
阿修羅瞪了天天一眼,隻是喝酒,並不說話。
天天心裏一陣好笑:“你要真喜歡人家,就赤誠相對,有什麼就說出來,平時多哄哄。我要是他,每天看見你這副尊容,我也不舒服。”
說著,天天的手指在空中一劃,琴弦閃爍而出,他隨意撥弄了一下,每根琴弦都發出柔和的光,組成一麵鏡子。
阿修羅轉過頭,便看見自己俊美而陰沉的麵孔映在上麵。
“若非愛到靈魂深處,誰願意對著這麼一張臉?”天天簡直覺得阿修羅就是個戀愛白癡。
“那我應該怎樣?”強大如阿修羅問出了這個超幼稚的問題。
“我總不能讓你對著他瓜笑吧?不過,無論如何,你必須先收起你這種陰霾之氣!”天天無奈的搖著頭,收起自己的天魔琴。隨後,他歎了口氣,“另外,你每天晚上能不能溫柔點?他每天舊傷未愈,又添新傷!你一天就不心痛哇?!”
“每天看見他那副滿不在乎的神情,我就生氣!”
“你可以選擇每天不去找他,不去看他啊!”天天揶揄。
阿修羅黑著一張臉,被天天哽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很生氣,很生自己的氣。每次看見瓦瓦形同陌路的神情,他就火氣大,每次把瓦瓦丟在床上,狠狠刺穿他時,看見瓦瓦無所謂的神情,更是肺都快炸了。他狠狠的抽著,瓦瓦那個部位特別緊,每次都弄得一片血跡。瓦瓦從來連哼都不哼,待阿修羅做完後,趕緊跳到溫泉裏洗淨這個男人的痕跡。
他每次都很想問,你就這麼討厭我嗎?可他從來不敢問,他怕那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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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蝶窟,瓦瓦依舊是那個孤傲的王。
他高高的坐在王的位置上,待議事結束後,才起身。
四大護法早已看出他走路時的不自然,但是,誰也不敢問。
早在當初一統蝶界時,外界就有傳言,阿修羅看上了瓦瓦。不過,就當是而言,阿修羅不過見了瓦瓦幾次。四大護法還教訓小蝶不準亂嚼舌根。
可如今,瓦瓦就住在阿修羅魔界的住所,加上不自然的走路,如何讓人不起疑。
“拖拖可好?”瓦瓦問道。
“拖拖小姐他們已回到薔薇城堡。那裏有結界,小蝶們進不去,隻能在外麵瞧著。他們不分晝夜的翻書,似乎在找什麼。”鳳蝶答道。
翻書……一定是在找阿修羅的最後王牌。拖拖,我真沒用,守在阿修羅身邊,居然什麼也沒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