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去那赫什麼軍工廠了吧?”

“真的?諾特不是一直在追求和平嗎?之前還主張摧毀了那個武器……”

“是啊,我去了,那又怎樣?”頌時站在大廳中央,張揚的嗓音打斷了眾人的竊竊私語,見眾人的目光都向自己看齊了,她才勾勒出一個詭異乖戾的笑,“怎麼?你要對我做什麼?”

明目張膽的挑釁——

“倒是你,弗羅森,”極具壓迫感的目光瞪向凍流城的城主,“我這次出差的目的地基本上沒幾個人知道,你是從哪裏得來的消息?”

不等怔愣在原地的弗羅森,頌時自問自答:“是在我的辦公室裏裝了竊聽器?還是在我們身邊安插了眼線?

隨著頌時將一個又一個猜測說出,老弗羅森身邊和他長相神似的年輕人早已冷汗直冒 。

她又笑了一聲,冰冷的目光瞥了一眼瑟瑟發抖的年輕人,緩緩將自己經曆過的事實說了出來:“還是說,你派人跟蹤並試圖刺殺我啊?”

而小弗羅森的反應早已說明了一切。

而諾特終於開口說了第二句話,臉色陰沉,飽含殺氣:“刺殺?”

他先是關切地將頌時上下打量了一遍,得到對方肯定的眼神後才再次轉向弗羅森父子。

“這種破壞同盟內團結的事,我不希望再看見第二次。”

小弗羅森在頌時飽含深意與壓迫感的目光中忙不迭地應聲點頭稱是,而他的父親還在張狂地罵罵咧咧。

“對他們要求太高了,先生,”頌時潑了句冷水,攤手無奈地搖了搖頭,輕歎一聲,“他們不是一直以此為己任的嗎?”

“一個懦夫和一個瘋子!敢做不敢當!北地有你們這種人真是它的不幸!”

老弗羅森破口大罵。

“或許吧,但現在不幸的是你……們。”頌時無所謂地攤手,語氣也是毫不在意。

麵對這種局麵,諾特還有心情笑得出來,“算了,別再有下次了。”(吐槽:下次他們玩得更大)

畢竟人沒事就好。

道了句“散會”,等眾人都離開後,諾特冷著臉沒有說話。

頌時坐在了下首離他最近的位置上,明顯能察覺到對方冷下來的氣壓,問了句:“怎麼了?”

“沒什麼,我隻是覺得你是我見過最有活力和創造力的人。”

頌時立刻就明白了他話裏有話,簡直要被氣笑了:“你損我呢?”

“顯而易見,我是在誇你。”諾特依然是一貫的四平八穩,語氣沒有絲毫起伏,隻是自眼底浮現出笑意,“對於給我製造麻煩這件事,你總是樂此不疲。伊斯克,躲開那些人很難嗎?”

顯然,這樣的小麻煩不會對他有任何影響,甚至不會多費分毫的心神。

“很難啊,”頌時隨口敷衍,“就算我不是人類,這種連續幾天的行程不吃不喝也是很難的。”

諾特罕見地被噎住了,誰問這個了?

懶得跟她在這種事情的細節上爭辯,諾特給她的行為定了性:“你是故意的,故意給我找了這麼個麻煩。”

“嘖,沒意思。”她就知道會是這樣。

一如既往的無趣。

“我應該更早想到的,你們總是熱衷於做這些事,時不時地給我找一些小麻煩。”——尤其是被加派任務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