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警察一呆,然後聽著這個熟悉的聲音,一下子就緊張地結結巴巴地說道:“是······是!我、我一定全力配合!”
“哼,那就行了。記得告訴小師父,別忘了她答應我的。”說完,通話就結束了,然後那個警察又呆了。是我的耳朵出問題了?還是我的理解錯了?小師父?不是在說這個女孩兒吧?!
我看著那個警察吃驚的模樣,直接就說道:“現在你們應該聽我的了。先把這裏圍起來,不要破壞現場。”說完,我看著朝我走來的法離,有些咬牙道:“喂,你怎麼現在才來?!”
法離無辜地眨眨眼,雙手抱胸說道:“我隻不過是水喝多了,去了趟廁所而已,你至於嗎?”說完,他笑眯眯地看著一臉警備地看著他的安軒尼:“這位兄弟,我貌似和你沒仇吧?你幹嘛要一副吃人的表情看著我?”
法離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安軒尼瞟了他一眼,直接別過頭不去看他了。法離也不惱,他到底是個活了好幾萬年的老妖精了,怎麼會跟安軒尼這個毛頭小子生氣呢?
我看著那兩個警察看到人皮時候的驚詫以及恐懼。也是,他們又不是特種兵之類訓練過的,看到這麼血腥的場麵肯定會作嘔害怕的。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起來。
我打開手機一看,原來是張金打來的電話:“喂,麒麟,我媽沒什麼事了,你那邊怎麼樣了?”張金的聲音有些沙啞,我知道她一定是哭了很久。
我輕歎了一口氣,說道:“警察已經把現場包圍了。張金,別太難過,我一定要幫你查出是誰害的你叔叔!”
沒錯,我說的是“一定要”,而不是盡力。
說實話,其實我第一個認可的、真正的朋友,是張金而不是芳子。她很單純,沒有什麼太多、複雜的心思。她有些胖(其實是很胖啦),班上的人都喜歡逗她玩兒,她生氣過,卻隻是引來更多的逗弄。
我會心疼她,總是不由自主的想要幫她。我並不是一個喜歡多管閑事的人,也不是一個聖母,可我看見張金,心裏總會湧出一股親切感,總是會不由自主地想去幫她、保護她。
“你······麒麟,謝謝、謝謝你!真的謝謝你!嗚嗚嗚······”手機的那頭,張金的聲音哽咽了起來,明顯是要哭的節奏。
我無奈的笑了笑,說道:“好了好了,不要總是哭了。你這樣我很苦惱的,我會擔心你會不會喜歡上我。”
“額咳咳······你個沒正經的!”手機那頭,張金總算是破涕為笑,沒有那麼憂傷了。
“哈哈,我說的可是真話呢······”我哈哈大笑了一聲,然後又柔了聲,“張金,你就在醫院陪你媽吧,這裏有我呢。明天我再去看你。”張金也不說些有的沒的(就是“謝謝”之類的話),“嗯”了一聲。
將手機揣進了口袋裏,我又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
其實剛才的電話是錢芳她爺爺錢在千的電話,這個老狐狸,說我要教他那招旋空翻,他才答應幫忙。
不過他哪兒知道,那招旋空翻可不是什麼絕招(對我而言不是絕招),他的要求壓根兒就不麻煩,所以我也很很爽快的答應了。
不過要教一個比我大了不是一點點的爺爺級別的人物,還真是有些怪異。
我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很晚了,而這些警察也會守在這兒(當然是我吩咐的),所以我打了個哈欠說道:“法離,我困了,我們還是回家吧。”說完,我剛要走,結果卻發現手被人拉住了。
我回頭一看,就見安軒尼跟麵癱似的看著我。
我撇撇嘴,這個家夥老板著張臉給誰看啊?於是我明知故問:“你拉住我幹嘛?我要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