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澈羽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不由放下蕭,歎道,“墨瞳公子這梁上君子的癖好,不知何時才能改一改?”
“嘿,我可是隻翻過澈羽一人的窗。”墨嬈壞笑著說道。
封澈羽的心不由自主一怔,然後抿了口茶掩飾自己的失態,“那這次墨瞳公子到訪小閣,不知所為何事?”
墨嬈睜著眼說瞎話,“哪兒有,我可是被澈羽的蕭聲吸引過來的。”
封澈羽盯著她,眼裏寫著大大兩個字:不信!
墨嬈裝不下去了,嘿嘿一笑,“澈羽太過嚴肅了啊。”
“若沒有什麼事,墨瞳公子情回吧……”封澈羽拿出軟布擦拭著玉簫。
不知為何,今日為了他初次欺騙了隱非塵……心中竟有絲絲奇怪的感覺,讓自己很是不能淡定的麵對眼前的人。
墨嬈勾唇一笑,奪過他手中的蕭,“澈羽何必每日愁容滿麵?也許是前世的姻,來世的緣,錯在今生相見,徒增一段恩怨。”
“姻?緣?”封澈羽苦笑一聲,也許是這樣,可……奈何,
終是——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謝謝澈羽為我保密。”墨嬈放下蕭道。
他即是花前月下閣閣主,最大的信息掌控者,那戰過後,一定有無數人花著重金打探自己的消息。
封澈羽渾身一僵,終始未說出一句話。
然後,再回首,那人已不在。
幻魔學院,清竹林
祁明軒拉了拉衣襟,起風了……入秋了。
窗外的竹林似慢慢枯萎,變黃。
“紅塵初妝,山河無疆。最初的麵龐,碾碎夢魘無常,命格無雙。”祁明軒忍不住再次琢磨這詩,師傅常常掛在嘴邊,而自己卻從未參透分毫。
命格無雙?
每個人的命格都是獨一無二的,為何如此道?
“師傅,那個女人又來了!”小書童一臉不滿的推門,身後是墨嬈。
祁明軒見墨嬈來,有幾分驚訝。
“聽聞……祁公子會西方醫術……”墨嬈低聲道。
“西方醫術?”祁明軒詫異的問道,“那是何物?”
“……就是利用道具、針、線救人。”
祁明軒淡笑道,“確實,這方麵在下略知一二。”
“那請問,是何人傳授?”墨嬈緊逼而問。
祁明軒刹那間啞然,不吭聲。
師傅的存在,是絕對的秘密……然而自己,卻無法說謊……
小書童上前一步代替答道,“這是我師傅自己獨創的醫術!”
墨嬈紅唇輕啟,“撒謊。”
祁明軒低頭道,“那姑娘覺得是何人授予在下的?”
“……不知道,不過,我希望你可以把醫術傳授給我的學員。”墨嬈道,畢竟自己覺得懂的還是太淺薄的知識了。
小書童頓時炸毛了,“你你你你你你……少得寸進尺了!憑什麼師傅要聽你的呀?我師傅教我都沒來得及還教你的學員呢……等等,你你你你……莫非是幻魔學院的導師?”
墨嬈頭疼,拍了拍小書童的頭,“乖,我還要跟你師傅商量正事,你一邊去玩好不好?”
黑線瞬間從小書童的額角滑下。
“這……”祁明軒有幾分猶豫,不知該如何,“姑娘先行回去,在下先思考一番再做決策可好?”
“可以。我明日再來拜訪。”墨嬈點了點頭便出門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