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陌涼看他們一臉坦然,毫無畏懼的樣子,不禁勾起一抹陰寒的冷笑,“兩位護法,這是篤定本宮不敢把你們怎麼樣啊?”
“屬下不敢!”兩人異口同聲的回答,可語氣卻強硬得毋庸置疑, “求宮主責罰!”
他們這是在賭,賭蘇陌涼要想在靈霄宮立足必須仰仗他們,賭她不但不敢罰,還得好言相勸,給他們台階下。
因為馬上就是三年一度的考核,而考核內容除了聖子與聖銘王之間的實力對決和各派係下年輕一輩的戰鬥之外,還有關乎整個黑冥帝國的生意和稅收。
畢竟當權者,實力,勢力和經濟, 三者缺一不可。
當初,冥玄陰初來乍到,勢單力薄,之所以能順利登上聖子之位,一是自身實力過硬,當眾打敗了聖銘王;二是,前世就一直效忠他的蒼狼軍出了不少狠人,在年輕一輩的戰鬥中拔得頭籌。
所以,盡管他勢力管轄下的經濟不景氣,遠不聖銘王的勢力,但三項考核中,占了兩項,便已經是贏了大頭。
可這一次考核,誰輸誰贏就不一定了。
聽聞聖銘王經過三年的閉關,已經元神歸位,正在恢複實力中,冥玄陰想要憑這一世的實力戰勝恢複上古實力的聖銘王, 無疑是癡人說夢。
而聖銘王本就在經濟上占足了優勢, 一旦自身實力超過他,就算蒼狼軍中的年輕人再出類拔萃,冥玄陰也得卷鋪蓋滾出聖殿。
要知道三局兩勝,是現任冥帝定下的規矩,沒人敢質疑他的決定。
所以他們料定,冥玄陰為了坐穩眼前的位子,必定會在提高經濟稅收上下功夫。
可是他手下四宮的生意十分慘淡,之前靈霄宮算是四宮中最賺錢的一股勢力,哪知遇上靈霄宮宮主被暗殺的事情,生意必定一落千丈。
如今雖然重新安排了新宮主,但這位新宮主不熟悉業務,手裏也沒什麼親信,說到底靈霄宮的生意始終還是捏在兩位副宮主和六位護法的手裏,她想要親自上手,絕無可能。
更何況副宮主和其他護法為了避嫌,給聖銘王一派製造暗殺的機會,已經借口出任務, 離開了靈霄宮,隻留了他們兩個在這裏傳遞消息,洞悉走向。
而且聽兩位副宮主的意思,一時半會怕是不會回來,儼然是打算晾一晾這位新宮主,給她個下馬威。
所以,她想搞好靈霄宮手底下的事務和生意,唯有仰仗他們才行。
蘇陌涼看他們抱著拳,低著頭,脊背卻是挺得筆直,眸底的笑意漸漸凝成實質的寒冰,順著他們的話宣判道,“作為護法,既沒能保護好宮主,又沒能及時通知副宮主回宮,幾天過去了連凶手是誰都毫無頭緒,你們的確是玩忽職守,一無是處,罪大惡極!既然你們一心求死,那今日本宮便成全你們!”
聽到求死,兩個護法驚得雙雙抬頭,懷疑自己聽錯了,他們什麼時候一心求死了?
“宮主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要殺了屬下不成?”其中一名黑衣護法難以置信的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