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沒講過。”
黃奇高興萬分說,“我得趕緊搞一份該協議的草稿。”
這時,岑克爽在外間辦公室裏等黃奇把那份發黃的法律文件拿給他。當他接過匆匆看了看後說,“我看OK,我要看看吳道這家夥怎麼說吧。”話畢轉身而去。
很快到了一個廣場,陽光溫暖地曬著岑克爽的後背。他看見有許多的農民進了城,基本上是忙完秋收的農民,準備在城裏找份臨時工做做,於是乎在各個職業介紹中心佇足觀望試探。他們當中也很有一部分是岑克爽的同鄉所以彼此寒暄幾句也屬正常,其中有部分農民還找過岑克爽打過些雞毛蒜皮的官司。
“岑大律師,我能跟你說會兒話嗎?”向他招呼的是這座e城的檢察官——邊步七,他枯瘦如柴所以顯得高了。不過他待人很熱情。這時,邊步七緊走幾步從法院的台階上下來攔住了岑克爽。
“當然可以。”他看著邊步七說。
“路九那件案子,”邊步七認真說,“你給我聽好了,如果你一定要以一般傷害罪來定他罪的話,那麼就請法官鬆緩下來,勸他暫停審?你意下何如?”
“邊檢察官先生,”岑克爽笑笑問,“請問你的案子出什麼事了嗎?”
“媽的,”邊步七很不高興著,說,“我有證人突然改變主意了。雖然說我手上有供詞,但是我想我們大家都勉為其難是最好不過了。”
“請問,”岑克爽考慮了一下後說,“我為什麼要以一般性傷害罪給他?罪呢?說說理由。如果這個案子構不成故意傷害罪的話,我想它早就應該從訴訟表上撤下來了。”
“哎,聽我說,”邊步七接著說,“並不是我不願意證明他是蓄意的,相反我隻是從多方麵考慮事情會更好些。依路九這家夥的脾氣,他遲早是要殺人的。可能給他定一個故意傷害罪,沒準兒他就會學好點不會下次再殺人的。”
“你是說按你的意思以故意傷害罪起訴路九?”岑克爽有點不快說,“當初我就這樣子做,你執意不聽我的。好吧,我會好好跟我的訴訟委托人談談,過後告訴你,你覺得呢?”
這時的岑克爽,他深知邊步七檢察官一定會妥協的。讓他這位檢察官流一天汗是有必要的。他三年前擊敗了一位差不多幹了三十五年檢察官工作的呂鬆老頭兒,首次贏得了這個辦公室的位置。因此,三年後的今天這位邊檢察官正在準備向投票人的一份什麼樣的定罪記錄的事。當然,岑克爽的訴訟委托人對暫停審?感到高興。
“我需要今天上午知道。”邊步七說。
“等我電話吧。”
他知道隨著法庭周的到來,他因此不會有更多的時間來考慮喻小華的事情,還有羅宙那塊土地的生意。甚至連關心妻子楚西的時間也都沒有了。這次岑克爽和黃奇要進行一次責任重大的案子工作,這是一樁特大蓄意謀殺案。往往這種案子要比尋常花更多和意想不到的時間與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