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吳道走到了“風雲律師事務所”廣告牌下,抬頭看了看。他知道此時風雖小了,但是依舊寒氣逼人。他上了樓並推開了門進了岑克爽和黃奇的辦公室。
“岑克爽還忙嗎?”看到黃依依小姐由於他的出現所表現出的焦躁神情,他這樣問她。
“吳主席好!”黃依依小姐微笑說,“他還在等你呢!快請進。”
他推門進了岑克爽辦公室,此時岑克爽抬起頭,但眉頭緊緊皺著,他嗯了一聲,隨即站起身說,“請進吧,吳主席。隨便坐。”
他隨即坐定後開門見山說,“我覺得我們應該談談財產保管人這件事。”他一直在環顧著這個辦公室,然後把目光落在了岑克爽身上又說,“你知道,她為什麼選擇我來擔任這個角色呢?”
岑克爽微微一笑後說,“當時,喻小華是就樣說的:‘他不喜歡我的能力和才幹,我也不欣賞他這個人,但是沒有一個更合適的人來做這件事。’就這樣,這就是她當時說的原話。”
吳道可以從這些話裏聽出喻小華的真實用意,他想知道她還說了些什麼。又問,“那是她的原話,我可以相信她會這麼說的。不過我還是想知道為什麼?”
“從表麵上看,這是一份令人費解的遺囑,而且在許多方麵表麵尤為突出。”岑克爽謹慎地說,“我此刻需要知道的是你到底接不接受這個任務。我已經答應喻小武說我將盡可能快地申請驗證遺囑。”他露出一臉的笑容說,“瓜分遺囑現在是他們最想做的一件事,而且幾乎等不到搞清遺囑的內容之前。”
“喻小華她那些錢是怎麼留的?”
這時,岑克爽轉眼看了一眼窗外,顯然是在猶豫了一下,他把桌子上放著的一個破舊式的信封打開,吳道在一旁看著。
“也許你應該先看一下再作決定。”
“也對啊!我想知道我所充當的什麼樣的角色。”吳道幹巴巴地說。話畢他接過那幾頁長長的文件,從衣兜裏掏出一副眼鏡戴上,仔細地瀏覽起來。此時電話響了,岑克爽拿起電話,輕聲對著電話說了幾句便匆匆掛了。這時,吳道看完遺囑,小心翼翼地將那幾頁紙放在辦公桌子上,就好像稍微一使勁那幾頁破紙就可能燃成火焰似的。頓時,辦公室裏鴉雀無聲,他摘下眼鏡,折疊好放回衣兜裏。他從衣兜裏掏出一隻雪茄放在鼻孔處聞了聞。
“可否聽老頭子一句忠告嗎?”他邊說邊點燃雪茄說,“讓你的同事黃奇去驗證遺囑,讓他去為該遺囑進行辯護吧。岑克爽,別讓這件事弄髒了你的手!”
“為什麼?”岑克爽突現臉上現出吃驚的神色問。
“涉足這件事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吳道吸了一大口雪茄後說,“我想誰管這件誰就會倒黴的,這個遺囑一旦公布出去,以後六十年內你別想靜心了。”
岑克爽微笑著說,“證明這份遺囑是我做律師的職責,別忘了我是一個律師。我想任何人都不會拒絕喻小華的。”
吳道用尖銳的聲音說,“這一點你可別忘了,你是下屆商業集團主席啊!至少現在是我說話最有權力的時候,讓黃奇去處理遺囑的事,克爽。”
“但是我親口答應過喻小華的,我會把這件事負責到底的啊!”岑克爽搖搖頭拒絕說。
“如果黃奇以你的名義處理這件事的話,”
“NO,”岑克爽截斷說,“這關係到我個人的事情,再說了那不是一個律師對待一個客戶該做的事。我們必需講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