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漿四濺。
我們誰也沒有想到,最後的一槍詹單會向自己的腦袋裏麵開去。
而我在看見了詹單的表情之時,似乎看見了他這個時候的安慰與放心,似乎自己一死就能解脫所有了。
眾人在原地愣了很久,也不知道是誰一聲咳嗽這才讓我們有所反應,可是看著詹單倒下去的屍體,縱然有萬般無奈,卻也隻能默默地敬一個禮。
帶著孫蕭的屍體,我們離開了這裏,而林程遠和詹單也被我們帶出了這裏。
“把他們給埋了吧。”劉珊說到。
“算了,還是讓他們回自己的出生地去吧,上級會安排的。”趙山說。
就這樣我們拖著三具屍體用了一天的時間才算是走出了這片森林。
旁晚時分,我們幾人不約而同的來到了這片池塘旁邊。
晚霞映襯的池塘水麵將整個池塘染得通紅,一陣微風吹過,池塘裏的水不時輕輕搖曳。
“結束了嗎?”劉珊說。
“對於我而言算是結束了。”趙山說到。
眾人看向趙山,而趙山吸了一口煙淡淡地說:“我明天也算是可以回家了。”
“你回去做什麼?”我看著趙山問。
“保安,或者司機。嗬嗬。”他笑到。
誰也沒有再說話……
第二天的清晨,有人來通知我們起床,而我還在有些抱怨為什麼會這麼早就起床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了我的麵前。
隻見趙山收拾整齊的站在我的麵前,而見慣了趙山平時穿警服的他,這個時候再去看一身休閑裝束的趙山竟然會有不適應的感覺。
“今天你們回去,順路帶我一程吧。”趙山看著我愣愣的笑著。
我看著他,除去警服的他猶如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村漢子,質樸灑滿了他的臉上。
“那當然,我還怕你不會和我們一起回去呢。”我笑著說到。
趙山離開了,可是我不知道怎回事,總感覺他的背影有些落寞,或許本來就很落寞吧。
其實很多事情我都沒有解決,畢竟現在誠哥他們根本就沒有露臉,所以現在很多事情我都還不知道,可是現在畢竟是一年之前,而這一年發生了很多的事情。
收拾完畢之後,我們幾人相互通知集合。
可是直到馮城到了我們這來說的時候,我才突然發現閆肅這個時候消失了。
“我本來是去喊他的,可是喊了很久她也沒有開門,但是直到我打開了門之後我才發現閆肅這個時候根本就不在房間之中。”馮城說到。
“你們誰知道他去了什麼地方了嗎?”我問道。
眾人都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可是這時劉珊卻突然說。
“或許我知道。”
眾人看向劉珊,我也趁這個時候問道:“你知道他去了什麼地方?”
劉珊說:“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昨天晚上我經過了他房間的時候,隱約聽見了閆肅在和誰在通電話,而我聽見了一句‘我必須要回去’這樣的話。”
我問:“還有呢?”
劉珊搖搖頭:“沒有了,我還沒有站在門口一會就看見閆肅就已經發現了我,我也沒有多做逗留。”
“他回去什麼地方?”劉珊問我們。
我沉默了一會,我想畢竟閆肅現在畢竟也是想要繼續他的任務,所以也是和上級請示了繼續呆在這裏,畢竟現在最後的大魚根本沒有出來,如果要將他們一網打盡那麼現在所做的這些事情根本就是杯水車薪。
而且如果這個時候回去,那麼對於誠哥對於他將會是一個很大的信任。
“我們走吧,他肯定有他的打算,我們也不能幹涉。”
“他不會又回去了吧!”馮城突然說到,看樣子他也能猜到一些什麼。
“或許吧。”
一輛專車來接送我們,幾具屍體也在這個時候抬了上去,而我們也在這個時候開始了回程的路途,我看了一眼這裏,我也知道我一定會再回來的。
整個車子上的氣氛很是尷尬,誰也不想說話,劉珊靠在我的旁邊,昏昏欲睡。
我看了看我的手,早就已經恢複了。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我並不知道我也能變成他們那樣,可是我也不知道我還能恢複原來的樣子。
這一切就像是一場夢,而這場夢也隻不過是我這麼多場夢之中的一個而已。
兩旁疾馳後退的樹木和遠處的風景,占據了我此刻所有的心情,縱然我知道我還要再次回到這裏來,可是現在的愜意卻讓我有些沉醉於中了。
中途趙山下了車,與我告別之後他獨自去了長途汽車站,在車上聽他說起他的老家還在很遠的地方,可是具體有多遠他也沒有說。
旅途的勞頓,讓我極度的困乏,可是老李還是第一時間將我們叫到了他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