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剛亮,我就下了樓,抬頭一望,天空微白,殘留不少夜色,清風吹過,似涼實醒。才下樓梯,身後就聽到鈴聲,算命老夫妻相互攙扶著,拄著拐棍,往外走去。見我站在前麵,老奶奶對我慈祥一笑,二個人走出了大門。我也跟著鑽出去,來到爺爺木屋,推門一看,卻不見人影,那具棺材,仍躺在那。在屋裏屋外找了一圈,還是尋不著爺爺。茫然若失,悶悶不樂的回到水封樓,趴在欄杆上,望著遠處枯木,不知不覺睡著了。
良久後,有人突然把我拍醒。我回頭一看,一陣清香飄過來,麵前站著一個女子,比我大幾歲。穿著身連衣裙,梨渦淺笑,情眸耳語:“大清早的,可別睡咯。”說完後,從竹籃中拈出一朵菊花遞給我,我趕緊接過來,點頭道:“謝謝姐姐。”她抿嘴一笑,道:“這麼多姐姐,你叫誰呢?”我撓了撓頭,不知怎麼回答,她又笑道:“記得,我叫陳初二,叫我初二姐姐。”我點下頭,陳初二已經提著竹籃離去,上了三樓。
左右張望一會,陳初二來到葛浩天房門前,敲了二下,葛浩天大吼一聲:“進來!”推門一看,葛浩天光著上身,正在磨一把刀,汗水布滿全身,陳初二擰著竹籃,道:“葛大哥要花麼?”葛浩天眉頭一皺,盯了她一眼,冷道:“你們女人,就知道花花草草,不要!”陳初二不以為意,笑道:“葛大哥還是這個脾氣。”
離開這後,陳初二上了四樓,來到唐木岑房門前,輕敲門後,沒人開門。索性一推,房門沒鎖,裏麵就一張木床,不見唐木岑蹤影。陳初二暗歎一聲,關上門口,準備離去。眼前一亮,一白一綠二個身影,朝她走來,原來是焦家姐妹準備出去。焦曉緣見陳初二出現在這,臉色微冷,道:“人都被你看走了。”
陳初二淡淡一笑,從籃裏拿出二朵花,遞給她們。焦曉緣輕哼一聲,接在手中。焦嫻如則持著花枝,低頭不語,想著心事。陳初二見她癡態,笑道:“葛大哥又在磨刀,估計要出去了。”焦嫻如聽了,眼中一亮,臉色羞赧,低頭拉著妹妹下樓了。陳初二提著衣裙,上了五樓,剛推開房門,旁邊傳來一聲輕笑,接著一個麗影撲出,把她抱住,給她撓癢。陳初二被她撓得咯咯直笑,道:“姐姐今天心情不錯嘛。”
連榮音放開她,腳步輕佻,轉了一個圈,倒在床上,纖手托著腮幫,道:“妹子,想不想嫁人?”陳初二嗬嗬一笑,露出淺淺的酒窩,把竹籃擺著窗台上,問道:“姐姐看上誰了?”連榮音輕笑一聲,來到窗前,折了一朵淡菊,笑道:“借你花兒一用。”隨即衣衫飄動,帶著清香,來到龔智門前,輕輕敲了敲門。良久,龔智朦朧雙眼,把門打開,隻見麵前站著一俏麗女子,成熟可人,不由疑惑道:“你是?”
連榮音挺著胸脯,在他身上一蹭,從一旁鑽了進去,在屋內打量一番,隻見簾帳已經被收好,桌上的化妝台,卻也還在,於是笑道:“你知道,這以前住著誰嗎?”龔智一愣,搖頭道:“聽葛浩天說,這以前住著一名記者。”連榮音走到化妝台前,坐了下來,拿出畫筆,開始描眉,道:“記者是假,妓女是真,今年嫁人了。聽別人說,沒人肯要妓女,真不知那個人怎麼想的,把她娶了回去。”
龔智靜靜看著她化妝,柳葉彎眉,烈焰紅唇,道:“笑貧不笑娼的社會,隻要有錢,誰在乎你是妓女。”連榮音塗了點唇膏,用舌頭舔了舔,道:“是嗎?咦,不是入秋了麼,天氣怪熱的。”說完後,把胸前扣子解開,拉開衣領,露出白皙的胸口。龔智站在她身後,望著鏡中,隨後轉過身,關上房門,把她抱上床,房屋內,又傳來朦朧囈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