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團黑氣鑽了進來,幻化人性,確是那個石工,沒有腦袋,摟著褻蟬,替她擦幹臉上血跡,腹部發出聲音:“你流血了。”褻蟬摸著他空洞的脖頸,柔聲道:“你的頭呢。”石工道:“為了見你,我的頭顱,獻給了主人。”褻蟬盯著老僧,慘笑道:“世人皆虛偽,唯獨你,對我是真心的。”石工撫摸著她臉龐,道:“為了你,我願舍棄一切。”
褻蟬掙脫他懷抱,躺在血水中,一件件解開衣服,一絲不掛,在血水中翻滾,道:“我是你的女人,來吧。”石工身子擺了擺,沉聲道:“不。”褻蟬冷冷盯著他,道:“奸殺我!”石工語氣掙紮痛苦:“不,我討厭這樣,也討厭這個和尚。”褻蟬語氣森冷,道:“奸了我,殺了那個和尚,我就是你的了。”石工猶豫會,突然猶如野獸般,撲在她酮體上,瘋狂揉捏,褻蟬躺在地上,發出輕微的呻吟。
老僧身子輕微一震,緩緩睜開眼睛,緩緩道:“葉施主,拿劍去。”隨後又閉上眼,念道:“有心無動,禪自圓。”我暗歎一聲,來到後院,隻見眾鬼已圍住廣臣,諦諾二個。一個鬼伸出手,往諦諾身上抓去。諦諾旁邊油燈火苗一竄,瞬間燒燃它全身,鬼蹦蹦跳跳,慘叫不已。諦諾揮輝衣袖,道:“熄。”鬼身上火焰,瞬間熄了,躺在地上呻吟。眾鬼見了,猶猶豫豫,不敢靠攏。
我環顧一周,隻見滅魂師站在眾鬼身後,微微笑著。甯涵則站在廣臣身後,一臉急切。我大吃一驚,走過去,道:“你怎麼回來了。”甯涵大怒不已,道:“往東去十裏,是我家。”我一愣,也沒時間回答她。在牆腳,找到木劍,對甯涵道:“小心那個黑衣人。”隨後趕緊回到禪房。
此時石工已經趴在褻蟬身上喘氣,血水已經染遍老僧全身,不見絲毫生機。褻蟬推開石工,臉貼著他胸膛,輕聲道:“你心痛了沒。”石工在地上感知,嚎叫一聲,就要撲上去。我甩劍一揮,木劍穿過他胸膛,盯在地上。石工伸出右手,拚命揮舞,卻始終抓不到褻蟬衣角,嚎叫不已。褻蟬沒理會他,癡癡端詳著老僧麵容。老僧突然一聲吟唱,道:“無心無動,羅漢金身,功德圓滿。”隨著聲悠遠的佛音,老僧身上血跡逐漸消退,隱約散發金色光芒,愈來愈亮。
褻蟬抱著他,淡淡一笑:“你還是成佛了。”隨後淚流滿麵,癡然解開他僧袍,在他身上吻了起來,垂淚道:“永別了,我愛你。”淚水順著老僧胸膛,流了下來。老僧身上金光,若隱若現,暗淡很多。褻蟬見了,大喜道:“你心裏有我的。對嗎?”老僧並不言語,隻是誦念佛經。褻蟬抱著他身子,逐一吻下去。輕輕解開他褲袋,頭探了下去。老僧身上突然金光一閃,猶如白晝,刺得我睜不開眼,低下腦袋。再抬頭一看,褻蟬淚流滿麵,喜悅無限,仰頭凝視著老僧。老僧佛光盡消,已搖搖欲墜,懷抱著她,無限深情,拈著禪花,遞給她,道:“不負如來不負卿。”褻蟬接過禪花,笑道:“不負如來不負卿。”
我茫然一歎,抽出石工體內木劍。一劍刺穿他們身體,老僧虛弱道:“多謝葉施主。”隨後脖子一歪,悄然而去。褻蟬緩緩抬起右臂,撫摸著老僧麵容。石工掙紮著爬起來,搖搖晃晃,抱住了褻蟬。褻蟬輕輕推開他,死在老僧懷裏。石工擋在地上,掙紮二下,終歸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