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逗留一會,我和明伯,回到住處。霍為舉一身輕裝,正看著大堂一舉一動。見我們到來,道:“發生什麼事了。”我道:“它們進來了。”霍為舉一臉憂慮,道:“那雅芳在這安全麼。”我搖搖頭,道:“不安全,但目前為止,這裏是最安全的地方。”霍為舉歎了口氣,道:“我先進屋了。”隨後回到房內。
我和明伯,也回到屋內。我拿起那本史經,坐在窗前翻看。一陣劇痛,從頭頂傳來。我眼前一黑,倒在地上,不醒人事。也不知過了多久,逐漸醒來。睜眼一看,卻是躺在床上。已近傍晚,明伯在一旁吃喝得不亦樂乎。我摸了摸額頭,道:“剛才誰砸我。”明伯頭搖得像破浪鼓,道:“不知道,沒人砸你吧。”我走過去,也跟著吃喝,道:“明伯,要不你回去吧。探聽那邊消息。”明伯一愣,道:“我走了,那個方丈怎麼辦。”我沉吟會,道:“沒事,你走吧。順便幫我看看古竟月。”明伯抓了一把花生,起身道:“遇事逃命要緊。”
明伯出去後,我翻身而起,抓起桌上經書,一張張撕開,貼在牆上。晚上時分,四周牆壁上,貼滿經文。“呼”的一聲,冷風把窗戶吹開,外麵漆黑一旁,牆角雜草聳動。我把窗戶關上,舉著蠟燭,一張張看了起來。看了會,不知身處何處,彷徨張望。扯下幾張,猛的撕爛,怒道:“一派胡言!”又忽覺惘然,拾起碎片,一張張拚好,又貼在牆上。如此反複,心力憔悴,啷當撞出門口。霍為舉正在門外想著心事,見我搖晃出來,趕緊扶著我,道:“你沒事吧。”我搖搖頭,道:“沒事。你沒守著雅芳?”
霍為舉放開我,道:“她睡了,兩個僧人看著呢。”我抬頭看了看天空,滿天繁星,一輪彎月,掛著天邊,不由道:“快十五了。你知道,為什麼,流血總在月圓夜麼。”霍為舉嗬嗬一笑,道:“你說。”我道:“月圓象征著團圓美滿。不能團圓,就得流血。”說著說著,手不由顫抖起來,眼角布上一層灰色。霍為舉一驚,道:“你怎麼了?”我手逐漸冰冷起來,傷沉道:“我看了,不該看到的東西。”
隨後,我大步回到房內,木窗不知何時,被風刮開了。燭光閃動,滿屋的紙張,在風中搖曳。一陣淒迷的聲音傳來,窗外,多了張麵孔。麵容秀麗,眼神很靜,漆黑的眼眸,凝視著我,似乎喚我歸去。“呼”,一陣冷風刮進來,她的頭發,在風中亂擺,遮住麵容,隻露出一雙清澈眼睛,似乎傷心,憤恨。
滿屋的經紙,被風刮落,在空中飄舞。我茫然張望,抓了一張,看了眼後,不由撕得粉碎,狂笑起來。霍為舉聽到笑聲,衝了進來,驚道:“發生什麼事了。”我一驚,回頭道:“別過來,我會殺了你。”霍為舉一愣,看了窗戶一眼,喃喃道:“詩…詩詩…”胡詩臉型,逐漸扭曲,眼睛血紅,猶如鬼魅,漸漸消失在窗口。
霍為舉連忙追到窗邊,道:“詩詩…”喊了一遍,卻不見蹤影,不由靠著窗邊,垂頭道:“她走了。”我冷冷走過去,把窗戶關上,道:“出去。”霍為舉一驚,慌亂的看了我一眼,傷心的走開了。我沉聲道:“你知道,我不知道的。我也知道,你也不知道。”霍為舉嗬嗬一笑,道:“你說的,我不懂。”我一陣心煩,把燭台打翻,道:“出去,我不想看到你。”霍為舉咬咬牙,傷感道:“我一直當你知心朋友。”我突覺傷感,凝視著地上燭光,撲閃撲閃,沉聲道:“胡詩說,你該死。我也覺得,你該死。”隨後走過去,盯著霍為舉,道:“那你給我個,殺你的理由?你比落葉凋零還慘!殘葉欲入土,風不止,魂兮,無歸。”
霍為舉胸口一怔,吐了口血,臉色暗淡,悄然出了房門。我深吸幾口氣,拿起蠟燭,把地上經文撿起來,燒了個精光。沒多久,門外來了個僧人,卻是剛剃度的香客,法號慧清,聲道:“剛才聽到響動,方丈讓我過來,看看發生何事。”我心中心中一動,道:“方丈在哪?”慧清道:“書房裏。”我點點頭,道:“你見著他了?”慧清搖搖頭,道:“沒有。他隔著門,讓我過來的。施主,可有異動,小僧好稟明方丈。”
我搖搖頭,道:“沒啥,被一些鬼東西,亂了心神。”慧清疑惑,道:“小僧剛來,不知寺院,近期發生何事,方丈也不肯言明。不知施主,能否告知,小僧好盡一臂之力。”我沉吟會,道:“也就是,你的兄弟,投奔了魔軍,要鏟平寺廟。”慧清滿頭霧水,道:“我的兄弟?”我點點頭,道:“嗯。白天剃度時,你的心魔,不是被驅走,魔軍接收了麼。寺廟從古至今,驅走很多心魔。它們的屍骨,封埋在圍牆外。前段時間,一個女鬼,在那些骸骨上,流下一滴血,它們都複活了。你是不是,把她強奸過。”慧清臉色難堪,道:“小僧雖前生有罪,但非****。”我一笑,道:“和你們出家人打交道,有一個好處。我胡說八道,你們得聽我胡說八道。而且,不能動怒。可愛的光頭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