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冉關掉屏幕上的信件閱讀窗口,打開徹底銷毀程序,將那封來自“死亡不恐怖”的信清除幹淨,然後關機起身。
按照她前些天的習慣,關機之後便應該是回房間睡一個小時,不過今天,她卻反常地走到冰箱前,打開冰箱拿了一瓶冰牛奶,然後返回了電腦桌前坐著。
易冉現在有些苦惱,她想要離開這棟房子去參與那少年的案子,不過事實上她現在根本沒有能力離開這棟別墅。
顧一銘給她安排的這棟別墅在保護她的同時限製了她的出入自由,不過先前她沒有出去的意願,而現在她有了離開這棟別墅的意願卻也難以取得顧一銘的同意離開這裏。
而且她知道就算她和顧一銘交涉成功,顧一銘也會處於安全考慮派人保護她的安全,可要是被人保護那她的行為就容易受到約束,也容易被那人幹擾。
易冉拿著牛奶,喝了一口,腦海裏想到了一個辦法。
她伸手重新開啟電腦,打開她寫故事的頁麵打下了一則公開聲明,聲明明天在法院親自與自殺少年父母進行單獨正麵交涉。
聲明一經發出,顧一銘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你想幹什麼?”顧一銘冰冷的問話從手機中傳出,“為什麼突然做那種聲明?”
連續向易冉拋出兩個問題,易冉卻忽略問題,直接朝顧一銘來了這麼一句:“尋求正義自由。”
“正義?自由?你現在什麼境地,我想你應該比我清楚。”顧一銘語氣略帶威脅。
“我當然清楚,所以,你放心,在見到我哥以前,我沒那麼容易掛掉。”
易冉說完直接掛斷電話,她不需要顧一銘同意,隻要顧一銘知道就行了。
第二天易冉起得很早,一下樓便看見顧一銘帶了十幾個保鏢在大廳等她。
“怎麼來這麼早。”易冉說著,走到冰箱前,從冰箱裏拿出一袋麵包,取出一片咬了一口。
顧一銘合上手中的報紙,端起放在茶幾上的咖啡,喝了一口,“你知道原因。”
易冉聳了聳肩,“你也清楚我的決定,不然也不會給我擺這麼大的龍門陣。”
“跟昨天那封被你徹底刪除的信有關。”顧一銘放下咖啡,抬眼看向易冉。
易冉對上顧一銘的視線,沒有說什麼。
易冉出別墅前換了一身顧一銘給她拿來的黑色製服,然後在十幾個保鏢的保護下到達了法院門口。
易冉到法院門口的時候,門口除了警衛員,隻站了兩三個記者。
見到易冉下車,那幾個記者連忙拿著設備圍了上來,可還沒接近易冉就被易冉身邊的保鏢攔下。
一個記者不死心,使勁往易冉的方向擠,同時伸長手,把話筒遞到易冉嘴邊,發問道:“易小姐,你為何會突然選擇現身與死者家屬見麵?”
易冉嘴上掛著公事化的笑容,看著那個記者,解釋道:“我個人覺得有必要讓死者父母知道他們是正真殺人凶手,不然我這一身清白就要被染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