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目的地,我看著眼前一片黃燦燦的油菜花地,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別欺負我不懂科學,油菜花是在秋天開嗎?
我在油菜花地邊上走了兩圈,正準備去摸摸那花兒,荷包裏的手機急促地響起來。
是黃子陽來電,但就是不知道是誰打來的。
我接起電話,喂了一聲。
“你到了沒!”是黃彼得。
“到了啊,我隻看到了油菜花,沒看到你。”我伸長了脖子往油菜花地裏打量。
難道他自己逃出來了,因為光著所以躲在油菜花地裏?
黃彼得罵了聲娘,然後教了我一些口訣,讓我念完閉上眼睛就能看到路了。
顯然他這句話是矛盾的,但我還是按照他說的去做了。
我默念口訣,閉上眼,果真看到了一條路,就像是在做夢,周圍的一切都模糊不清,隻有眼前那條柏油馬路格外清晰。
我順著馬路走,看到一個鐵柵欄,裏麵有一棟白色的小樓,我想也沒多想就翻過柵欄,向小樓走去。
空氣中忽然傳來黃彼得的聲音,他讓我滴血破了這個陣。
我不敢怠慢,立馬割破手指,擠出血滴。
霎時,我周遭的景象扭曲起來,不出片刻,暖暖的景象變為雜草叢生的淒涼境地。
我仰頭看著高高的塔樓,看見黃彼得探出個頭,喊:“快上來!”
我‘哦’了一聲,急忙找到入口,快速爬了上去。
沒想到黃子陽會把自己的親弟弟困在這麼坑爹的地方,我心裏是滿滿的憤怒。
我快到頂層的時候,又聽見黃彼得讓我把衣服放在門口。
我忍不住腦補了一下黃彼得光著的樣子,臉一熱,把裝衣服的口袋扔在門口,又快速下了樓。
不出片刻,黃彼得從樓上下來,拉著我就往外走。
他讓我安靜,有什麼事等出去了再說。
是啊,被關在牢籠裏的人,沒逃出去之前,是不會安生的。
我們一路疾走,終於坐上了回程的公交車。
奇跡的是,這裏是江城北郊的一個小鎮,和黃彼得告訴我的地址起碼有十幾公裏遠。
黃彼得上車就合上了眼,說等他休息好了再和我談。
我隻有在一旁幹瞪眼等著。
到了市區,我們得換公交車去壽衣一條街,黃彼得卻拉著我下了地鐵站,說是先回夜庭。
我猜他是去接黃皮子,猶豫著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
孰料,他先開口:“我都曉得了,你不用為難,不過你暫時要收留我幾天!”
我問:“收留你幾天,你要去哪裏?”
黃彼得眸色一沉,說:“等我把我的錢弄出來,我就去麗江!”
他去麗江幹嘛?黃子陽都說了,黃皮子是滅了!不存在了!
我覺得做為朋友,應該勸一勸他,“黃彼得,你應該比我還了解你哥吧,你對黃皮子用情至深,他怎麼還會留她在這世上,天下大胸千千萬,你又何必在長毛的胸上吊死!”
更何況,黃皮子根本就不喜歡他,好咩!
黃彼得冷笑:“妹兒,要我勸你不要和蕭斐然在一起,你願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