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外麵鼓聲響起,流風睜開眼睛,暗歎:“自己也太行了,就要上戰場了,還睡的這麼死。”看看周圍跑來跑去的人,有的瑟瑟發抖,兩股戰戰,有的兩眼無神,空洞的不知看著什麼,有的念念有詞,在做著什麼禱告,有的舔著舌頭,一副嗜血的樣子,有的隻是安然的擦拭著自己的武器,無動於衷的樣子。
“我不想死啊,我是被人陷害的啊,我要回家啊”一個看起來很瘦弱的人癱在地上,哭喊著。“啊”一聲慘叫,隻見一顆人頭飛上半空,兩眼圓睜,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仿佛是恐懼,仿佛是解脫,漸漸的兩眼失去了光澤,血“撲哧”噴出,人頭已然落地,說起來很長時間,其實隻是電光火石之間。
“擾亂軍心,死”一個渾身黑色簡短勁裝露出兩個胳膊,臉上一條從鬢角到嘴唇的傷疤的人道,胳膊狀如盤虯,像是粗線一樣的肌肉在胳膊上起伏,充滿爆炸性的力量從身上釋放開來,迎麵隻是一股暴虐的撲天的殺氣。
“這是什麼人?好大的殺氣”流風離得好遠,雖沒聽到那人說什麼,就感覺到一股發冷的氣息,“人命在這裏真的不值錢啊,我不要這樣,對,我要回家。”突然,流風找到了一個目標一個希望,一個活下去的動力。“對,就是回家。還要報答父母,還要和鬼頭一起喝酒創業,還有柳雪?怎麼會想起她?”流風堅定了自己的想法。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武器,用力握了握。
“那是達爾加,黑營三個派係之一的老大,為人殘暴,看人不爽就殺,實力在上位大劍士位段”仿佛沒打擾到老人,他還是仔細的擦拭著自己的武器。“現在的你,惹到他,必死無疑。”
“那您老人家是什麼位段啊,還有這都是怎麼分的啊?”流風好奇地問。
老人就這麼直直的看著流風,看得他直發毛,說:“如果今天你能活下來的話”說完站起來提著武器離開。流風趕緊跟上。外麵亂哄哄的,一點也不象軍營,也是像這種炮灰,武器都不給發,訓練都沒有,盔甲沒有,甚至連飯都吃不飽的,還指望他有什麼軍容軍紀啊。就像開會一樣,下麵亂哄哄的一群人,流風發現隱隱約約有三個團體,老人所說的加爾達一夥人,獅子、老虎、豹子啊的獸人一夥人,還有一夥不認識的人。也有像老人這樣的一個人,貌似很吊的樣子。
人群前麵高台上,有個人走上來,一身銀白色的鎖子甲,麵相威武,40上下的年紀,給人一種久經沙場的感覺,這是一個身穿青色長袍的人緩緩飛起。
“我靠,這就是傳說中的魔法師嗎,太爽了,會飛啊竟然,是不是還會有其他的會發火發雷啊電啊什麼的魔法師啊”流風怪異的心想。
“!¥%……()——+”上麵說完了,下麵一聲歡呼。嗷嗷的狂叫,氣氛已經引導起來了。流風發現就連老人家的眼中也有一抹激動。“靠,說的什麼鳥語啊,爺聽不懂啊,嗚嗚。。”流風慘了,剛反應過來自己隻能聽懂老人家的話,貌似別人說什麼都聽不懂啊,“嘿嘿,老人家,上麵那人說什麼啊?”流風尷尬的笑笑。
揶揄的看著流風,“那是第九軍團的少帥,馮達家族的隆斯力,他說隻要你活過三年你就自由了,如果立有戰功,還有獎賞。”
“那有沒有獎勵讓我直接自由啊?”流風急切地問。
“有”老人很肯定的說。
“什麼戰功?”
“殺掉對方戰鷹軍團軍團長”老人笑著看著流風。
“#¥¥%*)——&@”流風知道,又給人耍了。他就是再傻也知道軍團長貌似是很大甚至這裏最大的官,自己要殺人家估計麵都沒見著就掛了。人流開始往外走了,出來營地,流風看見對麵遠處黑壓壓得過來一群人,“這應該就是敵人吧?”心想。很奇怪自己雖然有點緊張,竟然不怎麼害怕。走的越來越近,流風回頭看看己方的陣營,最前麵是自己這樣的死囚營,緊接著後麵是長槍兵盾牌兵,之後是弓箭手部隊,再往後是騎兵部隊,還有一些騎著獅子老虎和一些不知名的動物的士兵。有些兵種自己都不知道是幹嘛的,長槍兵槍尖明亮、寒光閃閃,45度角平舉向前,渾身鋼甲閃亮,頭盔裹住了整個臉龐,嘩嘩的鋼甲葉片撞擊聲和唰唰的整齊腳步聲由整個長槍兵槍陣彙集起來,盾牌兵最前麵的幾排雙手手拿著盾牌,全身鋼甲,隻露出眼睛,腰挎一把尖刀,呼呼向前推進,如泰山壓頂,重騎兵,坐騎如馬,隻是比地球上的馬要高大許多,馬身也全是鎖子甲裹住,露出兩隻馬眼,馬腿上也有輕甲保護,騎兵一身雪白的重甲,現在麵罩還沒有拉下,平舉一條數米長的長矛,腰間斜挎一把馬刀,軍陣中間有一些瘦弱的人,卻在重重保護之下,貌似是所謂的魔法師,一個個拿著魔杖,身邊也有近身侍衛,在後麵是輕騎兵,無論是人還是馬,都隻有最低限度的保護,馬上隻有馬鞍,起手身上隻有皮甲保護,兩邊各有兩壺羽箭,腰間挎有馬刀,騎兵是最具有衝擊力的不對,重騎兵的任務是衝開敵人的防線,輕騎兵負責敵人的騎兵和對地方步兵的絞殺。長槍兵盾牌兵之後是弓箭手部隊,這也算是遠程打擊部隊了吧,流風心想。這些正規軍一看就是訓練有素久經沙場的精銳之師,從他們身上感覺到的隻有戰意隻有衝鋒的殺意,隻有防守的穩重,各個兵種之間相互配合,整個軍陣就像一個整體,一個伺機擇人而食的猛虎,一個隨時準備撲出進攻的獵殺者。兩方軍陣都已經停止前進了,流風看著對麵依稀可辨的身影,“這就是我一會兒要拚命的對象吧.”流風的雙手有些顫抖,不是害怕,是緊張混雜著衝動,流風感覺自己身體內有個魔鬼,自己對殺人竟然沒有負罪感,沒有害怕,為什麼?是自己在原來的世界太壓抑了嗎?壓抑到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隻是認為自己的心理素質好嗎?這都不重要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活下來,是能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