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幹淨點,最好讓鮮血清洗一下這破敗的紅牆磚瓦!”
薑漪的話語很冷,可是步伐卻異常堅定,一條血路就這麼殺了出來,身後身前的廝殺沒有停止,越來越多的人湧現,也有越來越多的人反擊。
來到長安門前,看著那些禁衛軍,薑漪身後的人已經廝殺完畢,此刻全都站在薑漪的身後,一個個鮮血淋漓,可是目光卻堅定。
“阿姐,你等一等,等我清出一條路來,光明正大的接你回家。”
薑漪看了一眼抱在懷中的薑沅,將薑沅小心翼翼的交給了穀月後,看著跟隨自己的人,笑了笑道:“諸位先休息一會,注意身後即可,這條通往回家的路,由我來開!”
聽到薑漪的話,眾人點點頭,手中的利劍依舊保持著警惕。
薑漪轉過身的那一刻,周身的氣息一變,腳下猶如生風,步伐加快的那一刻,右手朝著腰間一握,塵兮發出一聲嗡鳴,下一刻寒光乍現。
鮮血飛濺的那一刻,一雙冷到極致的雙眸在利刃之下睜開雙眼,身姿矯健,宛若遊龍,驚鴻一瞥的那一瞬間,慘叫聲連連。
一個接一個的倒下,身後的人一步一步跟著,看著薑漪一個人在前方清理回家的路。
禁衛軍將領看著薑漪一個人廝殺,身後的人靜靜地跟隨著,他膽寒了,心生怯意。
“這條歸家路,不僅僅是我們的歸家路,還是那些已亡人的歸家路,這一天來得太遲了,遲了整整二十載!”
薑漪一邊殺人一邊輕聲訴說著。
二十載光陰,無數人死在了陰謀之下,無數人為了挽救大雍,挽救百姓,默默無名的死去,埋葬在這深宮之下。
那個剛出生就被獻祭的女孩兒,未曾得到過一絲的母愛,便成為了她人的嫁衣,最終挫骨揚灰。
薑漪的雙眼逐漸染上了猩紅,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挑,手中的塵兮毫不猶豫的劃過一個又一個身軀,一條又一條的生命流逝在手上。
或許他們也無辜,身不由己,但是,在大是大非麵前,大勢所趨麵前,他們選擇了走到對立麵,那麼死,無法避免。
“新年來臨之際,肅清所有的障礙,還天下一個太平盛世,是所有人的夙願!”
薑漪目光盯著禁衛軍將領,腳下輕點,用輕功一躍而起,踩在禁衛軍身上,直接朝著禁衛軍將領而去。
禁衛軍將領粟白拿過弓箭朝著薑漪射過去,神色變得很難看。
薑漪躲開之後,手中的塵兮一挑,將禁衛軍手上的大刀挑起,抬腳一踹,大刀直接朝著粟白而去。
粟白一個翻滾躲開之後,卻被一箭穿心,扣血鮮血,死不瞑目的倒下去。
薑漪直接落在禁衛軍中廝殺,溫熱的鮮血濺在臉上。
沒了粟白,禁衛軍直接慌了,丟盔棄甲落荒而逃。
薑漪手持塵兮冷眼看著潰逃的禁衛軍,身後的人跟了上來,看著那一地的屍體。
距離長安門走完,還有幾十米,那些潰逃的禁衛軍隻想著逃命。
薑漪低頭看著手上的塵兮,看著鮮血一點一點的滴落,直到沒有一滴鮮血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