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尚得到消息的時候,柯宴津已經在薑府外站了半個時辰,而此刻又開始下雪了。
薑尚走出來,就看到柯宴津身上落滿了雪花,立馬上前道:“一個人站在這裏吹冷風,真當自己是鐵打的?”
柯宴津看著薑尚,有那麼一瞬間呆滯,隨後有些不自在的低下頭。
“阿沅現在很不好,為了不讓自己嗜血成性,她隻能自己咬自己。”
薑尚輕歎息一聲,很多事情先前認為你不懷好意,可是到後麵,漸漸明白了,你做了很多,隻是方式太過極端。
柯宴津聽到薑尚的話,臉色一變,再也顧不得那麼多,拔腿就要跑,可是由於站的太久,腿凍僵了,差點摔倒。
還是薑尚一把拉住了柯宴津道:“你一身寒意,先去烤火把身子暖了再去看阿沅。”
柯宴津跟著薑尚進了薑府,去烤火,身上的寒意驅散後,朝著薑沅的院子而去,片刻都不停留。
跑進薑沅的閨房,看到的就是薑沅讓人把自己綁在床上,四肢都牢牢地鎖住,嘴裏麵也塞了一團布。
“太子殿下。”
穀雨看到柯宴津行了一個禮。
“為什麼要這麼做?”
柯宴津紅了眼眶,看著麵色憔悴的薑沅,自然也看到了身上的傷口,喉嚨滾動著,語氣卻很幹澀。
“太子妃說要戒斷,隻要熬過去,就能夠徹底戒斷,就不會讓身邊的人遭受非議和危險。”
穀雨低垂著頭悶聲說道。明明太子妃才是最無辜的,可是卻要照這樣得罪。
“你們下去吧!我想和她單獨待一下。”
柯宴津眼底閃過一抹淚光,小聲說道。
朝著床榻走了過去,看著閉著雙眼的薑沅,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
薑沅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睜開雙眼,看著坐在床邊的柯宴津,那雙紅色的瞳孔刺痛了柯宴津。
瞳孔內的渴求和壓抑交織,撕扯著薑沅的神經和意識,更多的是悲涼和害怕。
“傻丫頭,為什麼要用自己做誘餌,你知不知道,我好不容易把你從青州帶回來,把你排除在外,你偏要入局。”
柯宴津說著伸出手就要去解綁捆著薑沅的繩子,薑沅瘋狂的掙紮著,嘴裏麵支支吾吾的。
“乖,別鬧。”
柯宴津抬頭看了一眼薑沅,卻加快速度解開了薑沅雙腳的繩子,然後就是雙手的。
薑沅雙腳被釋放的那一刻,就開始努力的去踹柯宴津,卻被柯宴津壓的一動不能動。
柯宴津將薑沅嘴裏麵的布取下來,就聽到薑沅破口大罵:“你個瘋子,你到底想做什麼?我要戒斷,戒斷,戒斷!”
柯宴津伸出手去解綁她受傷的繩子,語氣輕緩得道:“戒斷不是這樣就能斷的。不就是喝點血麼,和我的不一樣。”
“你個瘋子,滾,給我滾出去。”
薑沅怒吼道,下一刻瞳孔微縮,在解綁的那一瞬間,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直接一個起身將柯宴津翻進床榻後,將人壓在身下,張嘴咬在柯宴津的脖子上。
“對,就這樣,不要壓抑自己,那樣會傷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