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去北方的鳥】再見了,我的夏天 三(1 / 2)

作者渾身酸痛。收拾寢室。嗚嗚嗚。。我不想上課。。----------------------------------------------------------------

回帳篷那裏是不可能了,傷口處理完,我們就近找了一家旅館。

“安全起見,兩間雙人房,”高一些的大哥伸出兩個手指頭,作勝利狀,露出一顆尖尖的虎牙,“兩個保鏢,一人一個,公平吧?”

我垂頭喪氣的點點頭,在店家滿是懷疑的眼神裏向前走,打開房門,一頭栽到床上,開始裝死。

“很少見你那麼沒精神啊,少爺?”關了門,虎牙兄咧著嘴笑著打趣我。

我嘴角用雙氧水處理過,現在還痛得厲害,實在沒力氣張口說話,於是繼續裝死。

“教你防身術的時候不好好練習,吃虧了吧。”他繼續說,脫了鞋躺在旁邊的床上,不肯放過我,一手撐著腦袋,側著身子繼續說話。

我臉朝下的姿勢呼吸不暢,牟足力氣把腦袋側向看不見他的那邊,嘴巴不動,恨恨的說:“那些都是一對一的,群毆的時候完全用不上。”

“至少不會被揍得那麼慘啊。”

“睡啦,再說我炒了你。”我嘟囔,奇怪自己怎麼這個時候有了底氣。

我所有的一切,都是老爸給的,不管願不願意承認。然而被庇護者,卻不知道珍惜,反而滿懷怨怒的,不正是我自己嗎。

“謝謝。”我輕輕的說,然後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早上.睜開眼睛,發現保鏢先生已經洗漱好,坐在一邊等我了。揉揉眼睛,迷糊了一會兒,想起自己是在旅館裏,“尋找自我”的旅行幾小時之前,似乎已經結束了。

他眯著眼睛看著我,滿眼的審視,應該是在想著接下來的事情,或者猜測我是不是想耍什麼花招。

如果接下來的一個多月,我都得在他在場的情況下生活,取得他的充分信任是極其有益處的。我咧嘴,試圖給他笑一個,但是一咧不要緊,嘴角已經結疤的傷掙開了,熱乎乎的液體順著嘴角流下來。我擦擦嘴角,果然又流血了。

他卻忍不住笑了,找出一團藥用棉來,遞給我。

我無奈,先把嘴角的傷按住,然後咧著另一邊嘴角討好的笑了一下。

笑的肯定特別沒節氣。

門開了,時一走進來,他的一個眼睛帶著紫色的淤青傷痕,手臂上也塗著顏色駭人的藥水。“你沒事吧?”他問,表情有點淡漠。

知道實情之後沒辦法原諒我嗎?我瞬間有點忐忑,帶著先前就有的愧疚,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於是求救的看著保鏢大哥,他很善解人意的對我笑了一下,走出去,把門帶上。

時一在我旁邊的床上坐下,看著我,半天不說一句話。

“對不起。”我輕輕的說,傷口還是有點疼,隔著藥用棉和手,聲音有點含混不清。

他張了張嘴,閉上,垂著眼睛想了一下,然後抬起頭來,眼睛裏有些讓我覺得不可思議的疑惑:“該說對不起的是我,你為什麼道歉?”

“哎?”

“我自詡是你大哥,卻沒能保護好你,是我的過錯啊。而且當時我發現旁邊不對勁了,卻沒有提出來,結果誤入圈套,害你跟著受傷。”他慢慢的說,臉上帶著肯定的表情。

自詡是我大哥?他這種保護者角色的自我定位是怎麼來的?

不想深究時一的內心糾結,我隻明白了他仍然什麼都不知道,那個保鏢肯定什麼都沒說。還是職業的啊,不介入任何雇主的私人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