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知道,這一開始就是個遊戲。——蕭予
不遵守遊戲規則的人,就應該被踢出去。——沈一默
“所以呢,你就答應了?”林晗輕輕的皺著眉,坐在我旁邊。
“為什麼不,”我舔著冰棍兒,伸出欄杆的赤腳在水麵上晃來晃去,不時輕輕擦過水麵,腳心涼涼的,很是愜意,“好歹他也算是個帥哥吧。”
“好吧好吧,蕭予,我算是看錯你了,沒想到你竟然是外貌協會的!”他痛心疾首的樣子,半開玩笑半是懊惱。
笨蛋,我在心裏輕輕罵著,關你什麼事。
湖邊有人路過,竊竊私語順風傳來。旁邊的林晗依然是消化不良的樣子,我頓時來氣。“我說林晗,好歹本姑娘剛剛做了某校草女朋友,你作為生死之交,不備厚禮前來恭賀就算了,還給我做出這樣一副表情,想不想跟我混啦!”
聲音大得很,氣急敗壞的口氣——好吧,我承認我的確是在借題發揮。
“毛線……”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瞪我一眼,跳起來,離開了,連聲再見都沒說。
我保持原姿勢一動不動,如果旁邊恰好有新生經過,會誇這座雕像設計別致的。
畢竟林晗隻是林晗不是沈一默,話說為什麼當時我遇到的不是沈一默呢?很無稽的想著,我笑自己無聊到了極點。
我跟林晗是高中同學,並不同班,隻在考試的時候經常前後座罷了,沒有說過話,但是臉很熟。我們學校的考試座次是按照成績排的,兩個人相距從來不是太遠。所以暑假報道的時候,在火車上碰到他,也並沒有太驚訝。
倒是他,背著一大袋行李,臉漲得通紅。
火車上兩人的座位是斜對角,我旁邊坐著爸爸和哥哥,他旁邊坐著爸爸媽媽。上車的時候,我一直看著窗外,假裝不認識他,他不好意思開口跟我說話,隻是一副坐立不安,欲言又止的樣子。然後他媽媽開始很熱情的問我“叫什麼,去哪個學校啊”。我回答的很有禮貌,然後兩邊的家長就一係列的驚訝“好巧啊,你們是同學啊”。
盡管在一個學校裏不覺得很奇怪,但是竟然分到了一班,即便是我也難免驚訝。
“你們兩個以後可以一起回家啊。”林晗的媽媽說,看著林晗,似乎期望他能夠主動跟我攀談一下。她身上帶著一股見新兒媳的熱情勁兒,我想笑,又不敢。林晗的爸爸似乎看出我的窘迫,一個勁兒的跟他媽媽使眼色。
我爸笑著:“那請多多關照我們家丫頭了啊。”
林晗受寵若驚的連連點頭。
“小予,下車以後,帶你去見一個師姐,你們專業大三的。”哥哥轉過來看著我,似乎想把話題中斷。他從開始就很煩躁,很不安的樣子。
“啊,你家兒子也在那裏上學啊。”
爸爸點點頭,隻是笑,不再說話。
我看林晗窘迫的滿臉通紅,好像就快急哭了,有點於心不忍:“林晗,你門班那個語文課代表去哪裏了?”
“去北京了,沒聽過的學校,考的似乎不太好。”他愣了一下,認真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