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等,我在賭。賭未來,賭我所做的所有努力,賭你的前世承諾,敵不過我今生的回憶。】
迎新舞會之後,我就見到蔣小寒一麵,隻是時一過生日那天。
穿著冰藍色的長裙,紮著淺粉色的發帶,清爽又帶著少見的溫婉。那天唱完歌之後,她消失的無影無蹤,手機關機,QQ不在線,郵件也不回。
一個星期之後,她發來一條短信說:周六陪我去市區。
我回:好啊。
短信發過去,千打來電話:“韓肅,周六我們班要去爬山,你也來吧?”
我真想讓時光倒流到一分鍾之前。
“怎麼了,有別的事嗎?”她問,聲音很輕,帶了點忐忑。我記得以前她跟我說話的時候,語氣裏偶爾會有這種忐忑,不過那隻是在問及誌願以及談起理想的時候才有的。
“嗯,我周末要去市區。”我下意識的把小寒的名字隱去。
“那周日呢?”
“周日可以,應該沒事。”
“那周日陪我去爬山吧?”語氣裏有讓人不忍拒絕的不安。
“好的,沒問題。”我答應著。
“蔣小寒麼?”掛了電話之後,時一笑著問,沈一默問,他最近似乎失眠,所以每天睡覺之前都會打開他的遊戲玩一會兒。我問過他,睡前玩遊戲不會太興奮睡不著嗎,結果他的回答是,暈3D,玩過遊戲就兩眼冒金星了。
我看看時間,現在不過剛剛十點,他怎麼這麼早就開始準備了。“不是,是千。”我輕輕說,他很少問我關於自己的事情,所以略微有點驚訝。
他似乎在猶豫著什麼。
“怎麼了?”
“時一怎麼還不回來?”他臉上閃爍著因過於強烈,以至於完全沒有可信度的好奇心。
“我記得他跟黎耀打球去了。”我想了一下。
“哎?”
“他們是籃球班的啊,經常一起打球的。”我有點奇怪,時一每次出去都那麼高調的在他腦袋上砸一下的,他怎麼會沒有注意到的。
“好可惜啊,黎耀那麼好的孩子,跟時一混在一起,說不定哪天就變腦殘了。”他搖頭。
我被他逗笑了:“對了,你跟時一之前認識嗎?怎麼覺得你們兩個好像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的?”
“不是,”他笑,並沒有平日裏跟時一說話時候的不正經,“暑假裏離家出走遇見過他,後來他找我沒找到,覺得被我騙了。”
“離家出走?”我有點驚訝,或許是他平日裏總是“十句話沒半句是真的”(時一言),所以我也不敢肯定他有沒有說謊。
“是啊,跟家裏有點小摩擦,”他搖頭歎氣,笑著,“看吧,我也有叛逆的年紀啊。”
我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轉過來繼續預習我的高數。我覺得這個人很有意思,雖然有的時候感覺不到他是在說真話還是說謊,但是我相信,就像是那天他不在的時候,時一忿忿之中說的一樣,“他不會害人的”。
難熬的周五下午上完第一節課,就看到蔣小寒就在教學樓門口,那片竹林邊上坐著了。她並沒有在等我,似乎隻是百無聊賴的消磨著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