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能給的承諾,僅僅是一直在你身邊,直到你的小王子出現】
沈一默搞得很神秘,我們站在門口目送著去唱歌的人們的背影,然後他說想起有東西要送過去,不由分說的推著我,離開了回學校的人群。
“喂,再往前就不安全了,有什麼事情說吧。”我看著前麵黑洞洞的街道,沒有開發的荒野給人一種死亡的寂靜感,我頓時有點害怕。
“哎,怎麼跑到這兒來了?”他一臉無辜的表情讓我有點火大,扯著他的袖子轉身向主街道走過去。
“你想跟我說什麼?”我問,看著街道兩旁來來往往的人,他們的臉上映著紅色的霓虹燈光,一眼看去極其猙獰,我猜自己的臉應該也差不多。
“蔣小寒,”他很認真的說,完全沒有了玩笑的口氣,“時一說你有事情想問我,是不是蔣小寒的事?”
我點點頭,並沒有太過驚訝。時一說得對,什麼事情都瞞不過沈一默的眼睛。
“昨天的大學計算機課蔣小寒和我在一起,她哭的很傷心,”他解釋,理由極其充足,“我怕她自己一個人在那種地方悶著會做什麼傻事,所以就陪她坐了一會兒,並沒有什麼其他原因,你不用擔心。”
“不,如果你真的喜歡小寒的話……”我有點艱難的辯解,臉有些燙——我問他關於他以前的事情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我的目的了吧。
“這個真的沒有。”他搖頭,攤開手。
“那考慮一下怎麼樣?”我問,還是覺得他們兩個很相配。
“韓肅,你認真的嗎?”他突然變得很嚴肅。
我有點底氣不足了:“沒,隻是說說而已,覺得你們兩個挺相配的。”
“我本來不想說的,可是你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沈一默停下來,看了看我的眼睛,我有點不習慣的移開,他笑了,好像剛剛隻是個小小的惡作劇一般,“說實話,你真的不知道蔣小寒喜歡你,還是裝不知道?”
有什麼事情跟沈一默說的話,最好是攤開說,瞞著他沒什麼意義。我越發覺得時一對沈一默的了解很透徹了,至少,我現在麵對的這個人給我這樣的感覺。
“裝不知道。”我如實回答。
“你不覺得這樣很過分嗎?”他皺著眉,絲毫沒有意外的表情。
“可是總比失去這個朋友好。”我歎口氣。
隻要你不說我也不說,然後時間會慢慢地讓你忘掉我。我所想做的,不過是作為朋友陪在你身邊,直到你的小王子出現。
“曖昧不清,不斷地給她希望,然後把她摔到穀底?”他的語氣裏並沒有責怪,一係列的問句卻讓我措手不及,“你來這兒尋找所愛的女孩,同時卻不拒絕蔣小寒,想著如果被你愛的女孩拒絕以後,不管怎樣還有這個備胎……”
“不是。”我打斷他的話,不知不覺已經有了一絲的怒氣。
我不知道是不是被他說中了。
“韓肅,你真的愛著你現在這個女朋友嗎?”他問,語氣仍然很溫和,完全忽視我的怒火。
“當然。”我毫不猶豫的回答。
“那好,從今天開始,少理會蔣小寒。”他說,溫和的語氣突然轉換了,變得冰冷而嚴厲。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別給蔣小寒任何希望,她自己可以恢複的,不要去管她,隻要你適當的消失,就沒關係。”他的聲音仍舊冰冷而陌生。
我來不及思考,點點頭。
“哎呀呀,我餓了,去加餐啦!”他擺擺手,一個華麗麗的出場,開開心心蹦蹦跳跳的離開了。
我站在原地,想著他剛剛的話。
我原來自己沒有意識到嗎,還是隻是不敢承認。
或者像沈一默問的那樣,我真的喜歡千嗎?
腳步有點沉重的往前走,不知不覺,等到抬頭的時候,已經是女生寢室樓下。我掏出手機,撥出千的電話號碼。
“怎麼了,聚會完了嗎?”聽筒裏傳來怎麼聽都不會覺得厭倦的聲音,在有點涼涼的夜晚,通過音符傳遞過來溫暖的,金色的陽光,讓我頓時暖和起來。
“下來,我在樓下等你,”我打個寒戰,“外麵有點冷,多穿點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