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博打斷她,問道:“你們現在做什麼工作啊?”
女的愣了一下,說道:“我今年沒在外打工,一直在家照顧老的小的。這不剛收完秋嗎,不是家裏忙,我早就跟老公一起出去了。”
吳小弟也說道:“我本來在溫州找的活幹,也是跟老板請了假回來收秋。現在活忙完了,本來就打算走的,我哥打電話讓我過來。”
齊鵬說道:“話題扯遠了。”
舅舅也說道:“是扯遠了。還是先說說房子鑰匙的事兒吧。帶了嗎?”
吳友德說道:“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小孩住下,我們不怕。可是隨後那麼多問題可怎麼辦?這可不是照顧女人生孩子,照顧了月子,說出去我老婆臉上有光,有功德。這是什麼事兒啊?”
陳帥說道:“你說再多的苦楚,那是你家的事。我們現在隻說陸偉家的。你光管你家的事就行了,陸偉家的鑰匙還給陸偉。”
韋博大聲說道:“不還給陸偉,我們帶著那小孩去撬門了!就是到警察那邊,也沒什麼好說的!”
韋博這句話一說,對方愕然。齊鵬在一邊冷言冷語地說道:“這麼簡單的問題,你們扯來扯去。我問你,陸女士,你是個當姑媽的!現在,你娘家已經隻剩下你和陸偉了!他們跟陸偉沒一滴血的關係,不疼不癢,有情可原!你呢?你自己侄子,你不還他的鑰匙,你對得起你娘家全家嗎?”
陸有芳肩膀猛地縮了縮,看看陳帥一群,又看看自己老公。
陳帥忍不住不耐煩地說道:“快說話!你看別人幹嘛?就算這裏沒人,難道你就不是陸偉的姑媽?!”
他不禁感歎。同樣作為女人,自己老媽和陸有芳,差別咋這麼大呢?老媽扛起了全家的生計,能替老爸擋住風雨。咋這 女人活得什麼勁兒?說的動聽點,那叫柔弱無助。
可是,這樣的柔弱無助,在陳帥看來,隻覺得惡心。
陸有芳的嘴唇哆嗦著,半天才說了一句,聲音微弱得讓人聽不清楚。大概她根本也就沒希望別人聽清楚她的立場。
吳友德說道:“我老婆因為生病,治療效果一直不好,家裏也沒什麼錢了,所以她……”
韋博一揮手:“行了行了!你老婆的情況你們回家自己說去!把鑰匙留下,咱們散開。”
吳友德又說道:“那小孩你們是什麼打算?”
舅舅說道:“這個是我們的事。不過你們既然操了這麼多心,我不如告訴你們。我們要動用陸偉家的財產,給陸偉暫時先找個醫療保姆陪著他。當然這隻是暫時的。至於以後我們怎麼安排陸偉的事,隻要我們這邊不會放棄陸偉就行了,你們既然自身難保,就不必過問。”
吳友德一拍桌子:“不必過問?!說得輕巧!我怎麼知道你們會不會把陸偉丟在L市,算是我家的冤孽……”
陳帥恨得猛然站起來,指著對方的鼻子說道:“這就是你自己的想法!我問你,我家管理陸偉一個多月,出錢出力,你現在當不知道?!”